陈媛不愿意与她纠缠,翻翻白眼说道:“我干什么说你坏话,我是叮嘱纪家小姐盛京的规矩,免得她不大清楚,行错一步被人耻笑了去!”
这话一说,屋子里的小姐们都捂着帕子轻声笑了,有人更是小声嘀咕起来。
范月凌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腾腾几步就要冲上来!
若不是她身边的丫鬟拉着她,她就要冲上来跟陈媛打架了。这个性子也太鲁莽了!
虽然不明白其中的缘故,纪瑾瑜也知道,陈媛揭了范月凌的短。毕竟是在自己姑姑家,纪瑾瑜也不希望出什么乱子,于是她拉着陈媛说道:“姑姑跟我去外面醒醒酒!”说着,将陈媛拉了出来。
陈媛笑着说:“你不知道这个缘故,范月凌的生母初到盛京的时候,闹了不少笑话,有一次竟然将漱口水当作茶水喝了下去,你说好不好笑?”
纪瑾瑜一听也笑了:“好了!你就别再揭她的短了,仔细她记恨上我们!”
陈媛不在乎地摆摆手:“她不过是仗着自己外祖家是封疆大吏而已。可惜如今也没落了,而且她母亲不过是个丫头生的。你不用怕,她父亲不过是个小官,没什么高傲地。”
“哦!”陈媛突然想明白了:“你嫂子是她姐姐,你夹在中间是不好做。你放心,以后但凡有你在,我不找她的茬就是了!”
她这一副很讲义气的样子,让纪瑾瑜不禁莞尔。初见她时,纪瑾瑜还以为她是个温柔有礼的,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活泼外向而且不饶人地性子,实在不像是大学士府里的姑娘。
“是,我这里谢过姑姑了!”
陈媛的母亲段氏,是纪瑾瑜姑父段允承的姑母,陈媛与段允承是姑表兄妹,因此长了纪瑾瑜一辈,纪瑾瑜要喊她“姑姑”。
“快别喊我姑姑,我听着不习惯,再说也把人给喊老了!”然后她拉着纪瑾瑜的手问:“我属龙,是明德七年六月初八出生的,我出生的时候漫天都是星辰,我小名星姑,,你是哪一年的?”
古人认为生辰八字能决定人的性命与运势,因此不会透露自己的生辰。陈媛一下子就将自己的生辰说的那么详细,那是将纪瑾瑜当作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纪瑾瑜答道:“我是明德九年三月三出生的,属马。”
明德八年,纪洪高中探花郎,送喜报的队伍刚走,顾氏就晕了过去。经大夫把脉才知道当时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顾氏生长子时难产,大夫断定以后再难生育,没想到时隔十年,就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