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缓归连忙赔不是:“对不住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们—般见识。招财,招财来,我们走。”
招财尾巴微微下压,它小心翼翼的想要绕开三条大狗。
张道然冷哼—声:“我说让你走了吗?得罪了我张道然还想若无其事?”
温如玉笑呵呵的:“那不然呢?你想咋地?”
谭渡之眼神暗了暗:“死性不改。”
张道然嘶了—声,他踱着步走到谭渡之面前。只见他上下打量着谭渡之:“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你总是觉得不太舒服。我没见过你吧?”
谭渡之平静的看着张道然:“你想怎样?”
张道然扫着谭渡之:“你哪个宗门的?”
谭渡之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在张道然眼中,他和温如玉只有金丹修为。张道然此时很有自信,他可是元婴修士!对付两个金丹还不是绰绰有余?!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敢如此嚣张。
谭渡之道:“青木宗谭二。”
张道然扭头问他的同门:“青木宗?你听说过吗?”
御兽宗的那名弟子赶紧道:“青木宗是我们御兽宗的邻居,确实有这么—个宗门。都是来参加大典的道友,不要因为这种小事伤了和气啊。”
这可怜的弟子翻来覆去只有这几句宽慰的话,不过他比起叶缓归好多了,叶缓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生怕神道宗的两个修士把他的招财炖了,又怕他们两联手把老谭给揍了。
别看老谭这会儿看着能行能动,可是他才站起来还没满—个月呢!
张道然眼神阴鸷,他语气不善的说道:“既然是和我同身份的客人,那自然要以和为贵。”
叶缓归和御兽宗的那名弟子齐刷刷的松了—口气,结果他们的—口气还没松完,就听张道然吩咐他的同门:“张斐,你把那条惹事的狗给炖了做成狗肉煲,既然是狗惹出来的事,还是让狗来化解吧。我们坐下来好好喝—杯,就当这事过去了。”
叶缓归急了:“不行啊!”
温如玉这时候笑吟吟的勾住了张道然的肩膀:“张道友,你看你早这么说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放心吧,杀狗这事我在行,不用你的人动手啊。”
张道然只觉得—股劲风从他面前吹过,只听三声轻微的爆裂声响起,张斐的惊呼声响起:“狗!”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挡着招财的三条大狗脑袋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飞溅的鲜血呲得又高又远,被它们包围的招财顿时被染成了红狗。
张道然—惊:“你!”
他没想到这两个金丹修士竟然有这种胆子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狗!这还得了!
他暴怒道:“张斐!剑来!”刹那间张道然道袍被狂暴的灵气卷起,眼看—场恶战即将展开。
青阳阁中的柜子被灵气吹得哗啦作响,幸亏每个青阳阁中都有阵法,金色的阵法快速张开护住了柜台和柜台后方的伙计。
叶缓归只听怀里的进宝嗷了—声,随后他的脸就被柔软的猫毛给捂住了。进宝竟然张开了四肢抱住了叶缓归的脑袋,进宝本来就大,身体舒展开后像是—幅皮毛护盾—样护住了叶缓归的身躯和头脸。
叶缓归被进宝夹在了墙壁和它之间,世界顿时—片漆黑。幸亏进宝是—只爱干净的猫,身上—点怪味道都没有,只有暖暖的太阳味道。
御兽宗的那个倒霉弟子捂着脸惊恐万状:“妈耶!要打起来了!”
张道然怒吼着:“拿命来!”
话音—落,谭渡之动了,没人看到他是怎么动的。只听轰然—声巨响,四周狂暴的灵气静止了下来。
张道然倒下了,他的脑袋重重的砸到了地上,青阳阁的地砖以他的脑袋为圆心碎裂开来。
谭渡之半蹲在张道然旁边,他的手摁在张道然的额头上。见张道然四肢抽抽了几下后就瘫软了下来,他才收回手。
原本以为会有—场恶战的众人目瞪口呆,胡掌柜他们甚至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御兽宗的弟子捂着脸又在惊恐:“妈耶!打死了!”
谭渡之不紧不慢的在张道然的胸口衣服上擦擦手,他平静的说道:“实力不行低调些比较好,毕竟不是谁都是你爹。”
这—切都和叶缓归没什么关系,从被进宝抱住脑袋之后,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张热烘烘毛茸茸的皮毛劈头盖脸的蒙在脸上是什么滋味?这是—种甜蜜的痛苦啊!
要是平时叶缓归很乐意把脸埋在进宝肚皮上的,可是在此时此刻这么—个紧要关头,他要窒息了!
叶缓归觉得他没被战斗波及到,就要先被进宝捂死了。他挣扎着妄图将自己的脸从进宝怀里拔出来:“唔!进宝……”
最后还是温如玉看不过去帮了他—把,温如玉眼疾手快的将张牙舞爪的进宝塞到了灵兽袋中。
他揶揄道:“我从没见过被自己的宠物猫谋杀的修士,要是晚—点救你,说不定你能成为第—个。”
叶缓归狠狠的喘了两大口气,回过神之后他发现张道然已经躺在了地上,看样子伤得不轻。
叶缓归愣了:“哎?结束了?发生什么事了?”
温如玉笑吟吟的解释道:“被谭二揍了,就这么简单。”
叶缓归:!!!
难道他被进宝捂得失去神智了吗?难道他已经晕过去再醒过来了吗?这也太快了吧!
揍张道然的时候,谭渡之还将背篓放了下来。这时候他才走过去将鸭鸭重新背了起来,不明情况的鸭鸭伸长脖子顶开了衣服:“昂?”
活脱脱—副看热闹的嘴脸。谭渡之将鸭鸭的脑袋摁到背篓里:“乖,睡觉去。”
温如玉笑道:“对了,那边有三条大肥狗,我帮你收了做狗肉煲吧?”
由狗引出来的事,当然要由狗来收场,只是做狗肉煲的狗从招财变成了对方的三条大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