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澜缓缓起身,什么也没说,那张脸上依旧是我看不透的高深莫测。
我早已无心在意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头疼地处理着眼前的事。
顾祈像个傻子般杵在原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后竟然还不走,略有些生气地皱眉盯着我。
那表情仿佛在说,我背叛他了。
还是一如既往地恶心。
山脚下的禁军听到上面的动静已经赶来,我抬手指着顾祈厉声吩咐。
“把这脏东西拖下去送回家!”
顾祈霎时目眦欲裂,“公主,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话音刚落,几只手压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人强行按着跪了下去。
一把枯草被随意揪起,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这场景何等熟悉,于几日前几乎一般无二。
顾祈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知道自己此番将有祸事,像一条扭、动的蛆一般不停地挣扎着。
如此一来,身上那些旧伤纷纷渗出血迹,风将恶心的腥臭味吹得到处都是。
我越看越恶心,故意叮嘱禁军道。
“将人送回去的时候,同侯爷好好说清楚我的意思,务必让他们好好‘对待’这位害了侯府的罪魁祸首!”
他今日种种举动,竟还不死心,想从我身上下功夫。
既如此,我便彻底绝了他一切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