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白芨都过得清汤寡水,好生无趣。
杜仲似乎真的很关心他的事业,或者说关心他黯淡人生为数不多的爱好,不论他是怎么明示暗示,杜仲都一脸怜惜觉得是他受苦了,被杜拜糟蹋成这样,他更不能伤害白芨了。
他在白芨身上感受到一丝温情,而后天真的将希望白芨能在他的行为里获得些许快乐。
清汤寡水弄得白芨只好让系统换音线给他讲点不太正经的睡前故事,什么粗壮园丁和矜持病弱小公子啊,什么任何道具都能制造的研究员和温柔顺从公爵美人啊,以陪伴他那寂寞的漫漫长夜。
至于舞蹈老师,更是拒绝不了了,白芨总不能突破人设对杜仲说我就是不想学习舞蹈,也一点没受伤害,只是想和你哔——哔——吧。
白芨不喜欢这样,这种事情,主动求来的总是失去一番风味,需得把对方引得热血沸腾,痴缠着这一口,百般忍耐求他才成。
杜仲的行为让他很不高兴,他不高兴了,杜仲也休想高兴。
“白芨,这位是约瑟夫。”杜仲念下了这个在国际上名声大噪的名字,他想请这位来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不过好歹因为是校友的缘故,所以对方还算给面子。
出于各种考虑,他选择了这位校友,总得来说他长得没有什么攻击性,为人谦和有礼,颇为洁身自好,听说曾经有过几位女朋友,但对男性似乎并不感兴趣,这让他成为了杜仲第一的选择。
约瑟夫确实没有攻击性,温和圆润和小鹿般的眼睛,小卷毛落在额前很是可爱,长相不算过分俊美,甚至缺少凌厉,人也是笑眯眯的,但确实是一个阳光大男孩的模样,具有一定攻击性的银丝边眼镜也显得可爱。
他事先并没有对白芨的脸做出任何的评价,似乎也完全不受那种美貌的吸引,他认真而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白芨的手臂、腰身腿长。
“你有多久没有进行练习了。”他严肃的问,那张温和的脸变得有些可怕:“身体条件不错,但我需要知道你现在的状态,才能对课程做出一个精准的设计。”
白芨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几乎是求救般的看了一眼杜仲。
杜仲还未说什么,约瑟夫很认真的道:“从你的态度看,我看不出杜说的曾经舞蹈天才的模样,看到的只是一个懦弱,不敢面对失败的人,如果仅仅是这样,你可以告诉我你只是来玩玩的,这样我随便教,你随便学,只要出门别打我的名号,我们两个都愉悦。”
白芨咬破舌尖,不敢去看杜仲,他被说的有些伤感,也有些气焖。
他舌尖发苦,话语间也缓慢,撒娇般的粘腻:“我……差不多三四年没认真练了,平时也只是……”
“一周跳个一两次……在杜先生开心的时候。”声音渐渐变小,白芨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杜仲。
约瑟夫对一些豪门乱七八糟的事情并不陌生,白芨的话并不具有遮掩性,更别提他说话间难耐的咬唇,眼睛变得湿漉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