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沉默的看着下方的花园,花园内的植物在新园丁的照料下苍翠欲滴,很是鲜活。
他抬起沉重的手腕搭在滚烫的阳台边缘。
“嘶。”围栏滚烫,他很快缩回了手,锁链因着惯性敲打在铁栏上,最近他很喜欢这样,把手伸出阳台边缘感受外面的风。
那日争论过后,杜仲便抛开原本装饰自身的正直,再不控制自己的偏执和控制欲。
他和白芨之间温情近乎于无,原本裹着欺骗外衣下的关系,在谎言被揭穿后迅速破裂。
白芨不再用那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杜仲,身体也不在顺从杜仲,眼里没有仇恨,却更加的冰冷,这并没有更好,而是更加糟糕,杜仲几乎无法触动他的情绪。
杜仲彻底失去了他真正在意的东西,失去的痛苦让他再也不极力将自己掩饰成一个正常的人,独占欲的爆发让他换掉了白芨身上的细链,精心让人打造了另外一副,他不想在白芨身上看到任何属于杜拜的东西。
这副链子,更加的束缚,更加窒息,更加沉重。
白芨曾经还能去花园里看看花朵,现在最多是坐在阳台上,伸出手感受吹来的风。
两人的关系顺速降到冰点,或者说一方面的冰点。
白芨不搭理杜仲,杜仲却一直希望能和白芨说上几句话,礼物也是日常送着,但很少没有如愿。
今天他又觍着脸凑到了白芨跟前,絮絮叨叨讲着甜腻的情话。
“白芨,你能和我说一句话吗?”他拉起白芨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说了我们就去花园里看看好不好?我知道你想去花园看看。”
白芨眼神冰冷的看过去,没有说话。
眼前人长得真的和杜拜很像,只是杜拜不会用渴求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只会‘教导’他如何作为一个正常的人,就是全心全意的爱他。
他和杜拜一点都不像,他不会让他疼痛,会送礼物给他,会吃醋,会让他也享受起来,尽管他欺骗着骗走了他的所有,骗走了杜拜都未曾占有的东西。
杜仲会送他想要的舞蹈剧票,会为了他爱的舞蹈花大价钱请老师,不会让他去接近那些杜仲想要拉拢的人。
他确实比杜拜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