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度过了一段混乱的时光,醒着的时候或者有人或者有物,睡着的时候也不得安心休息。
就是之前一直喊着不够刺激,嫌弃杜仲的白芨都有些吃不消了。
纵使饿的再慌的人,一天二十四小时无间断的大鱼大肉也会腻的想吐的。
白芨考虑要不要装个可怜,毕竟普通人到也支撑不了多久。
他双目无神的盯着门口的方向,杜仲已经让他明白了他会从什么方向出现,而他需要做的就是极力的讨好他,以此让自己能够得到充足的休息时间。
而现在,白芨在内心盘算了一下,杜仲就该来了。
他掩饰面上的不耐烦,憋红了脸,看向那个方向。
“哼哼哼哼……”杜仲哼着轻快的小曲,面上带着礼貌的微笑,他盯着手上的表,当秒针指向12时,他打开了门。
从他关起白芨的那一天开始,他一直都很准时,他想让白芨习惯他的存在,要把自己的行刻入白芨的人生。
他没有多看什么心理方面的书籍,只是想这样做,好在效果也不错。
白芨很兴奋的看向他的方向,如果不是手脚被束缚,双眼被领带缠住,嘴被堵住,他可能会扑过来热情的喊着“杜拜”。
杜仲很高兴,他成功的让白芨的世界里只有他,哪怕有的是“他们”。
他走在布满厚重毛毯的地上,轻手轻脚,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于是那张让人沉迷的脸上闪现了迷茫,可怜,哀求。
杜仲的皮肉细微的抽搐了一下,他难以遏制自己的呼吸,喉头不断颤动。
一开始他祈求着,心中暗喜着,努力替代着那位可恶的哥哥的身份。
换来的也只是白芨那种复杂的神情,白芨好像只会那么对他,他曾经以为这是独属于哥哥的神情,最后发现,或许白芨早就知道他并非杜拜,所以他才那么冰冷又那么依赖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