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来是担心这个啊？这有什么呀，两国交战，死伤在所难免的。”姜凝雪道。

“非也，有人若将此法用于袭击凡俗城池，那受罪的便是那些无辜之人。”

方元现在悲天悯人的样子，如果是其他人这样，姜凝雪早就一冰刺扎过去了，但方元这样就很方元。

甚至不会让姜凝雪有违和感。

姜凝雪身为南国郡主，修行界中的天才她见过不少。

骄傲跋扈的有，沉稳大气的有，慧智如妖的有，一心求道的有，暴虐成性的有。

但如方元这样，吃饱了撑着难受自己的，姜凝雪还是第一次遇见。

“你要真是过意不去，到了帝都我给你立座庙，塑一座金身，让帝都百姓天天为你焚香祷告，抵消罪孽如何？”

姜凝雪开了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

“郡主说笑了，我这微末道行还不到立庙的时候。”就这么一个没谱玩笑，方元却笑了。

“不是，你真想过自己能立庙啊？”姜凝雪夸张的看向方元。

九霄界中能立庙宇者，凡俗中满打满算只有半个，真正能有自己庙宇的，唯有仙界的那些仙家。

“如果我能有自己的庙宇，那我所庇护的那方天地，必定是最好的。”

方元没有正面回答姜凝雪的话，只是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哈哈哈，方元你还真是狗胆包天什么话都敢说，好！未来你要真有了庙宇，我姜凝雪天天到你的金身前磕头祷告。”

姜凝雪彻底无语了。

夜空下，少年与少女都不会想到，今夜两人荒诞的对话，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变得极有分量。

二人说话间，已经远离了铁堡城，来到了之前北朝大军驻扎的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