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海棠的声音:“你睡着了吗?”
纸鸢强撑起身子:“还没有。”
“那我进来了。”
“嗯。”
拧开门把,发现海棠手里提着医药箱。
“老妈,你这是”纸鸢询问道。
海棠打开卧室的灯光,将医药箱放在桌面上:“给你伤口换药,交给外人我不放心。”
纸鸢:
要是让钟灵听到的话,估计她脸色不会好看到哪去吧?
“其实,可以等明天在换药。”
海棠仿佛没有听到纸鸢的话,自顾自地取出棉签、绷带和消毒液。
“唉~”
看到老妈这番动作,看来睡前是免不了提前换药。
海棠戴上一次性手套后,拍拍桌面:“手伸过来。”
“好。”纸鸢只能配合她。
小心翼翼地拆开绷带,海棠眉头微皱:“这家伙的包扎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劲!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勇气,执意要当一名医生。”
纸鸢:
难为钟灵阿姨了,主动帮忙还遭嫌弃。
“你别以为沉默就完事了,男孩子都没你那么皮,不到半个月连续受伤两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去当兵打仗。”海棠开始碎碎念。
纸鸢啥也不敢说,安静地坐在床头。
拿起酒精清理周遭的污迹,随后又换新的棉签涂抹伤口。
海棠抬头问道:“疼不疼?”
“有点。”纸鸢答道。
“该!”
“额”
仿佛是为了发泄,海棠故意用蘸过碘酒的棉签,使劲地按压在女儿手掌上的伤痕。
“嘶~!”
被老妈这么一搞,纸鸢差点没疼得当场去世。
谁知海棠却毫不在意,还开口解释道:“我这么做是为了帮你有效杀菌!”
“信你个鬼。”纸鸢小声嘀咕道。
等重新包扎好手掌,海棠又问道:“有没有打破伤风疫苗?”
生怕再挨一针,纸鸢连忙点头:“嗯嗯!”
海棠面露惋惜:“好吧。”
喂喂喂!
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一定是充话费送的吧?!
对纸鸢炸毛熟视无睹,海棠打了个哈欠:“好好休息,祝你好梦。”
合上房门后,纸鸢捂着隐隐作痛的小手。
老妈下手是真的狠,总感觉伤口又要崩开了。
脸扎进枕头里,紧接着来个咸鱼翻身。
今天下午整出那么一茬,纸鸢现在可谓是身心俱惫。
懒得再消耗脑细胞,盖上棉被后开始呼呼大睡。
隔壁卧室的海棠,放置好医药箱,开始担忧自家女儿的未来。
之前背着自己抓坏人险些受伤,今天又因为救芮伊被划伤,万一以后碰到更加险恶的情况,那该如何是好?
她也曾想过和纸鸢聊聊,但对方显然不当一回事。
嫉恶如仇、见义勇为是好事,可女儿好像不懂区分场合。
海棠忧愁不已,她打算让小弟抽空和纸鸢聊聊。
自己说的话听不进去,那么作为纸鸢的舅舅,他说的话总该能听进去吧?
冬季周末的清晨,原本是偷懒的好时光。
奈何楼下敲锣打鼓的声音震耳欲聋,还在睡梦中的夏纸鸢活生生被吵醒。
忍不住走到阳台,发现又有人在哭丧。
真是哔了狗!
她就纳闷了:为嘛都挑在大早上搞?
而且还是在自家小区楼下?
活着不好好珍惜,死了还要扰民,这群家属也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