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搭理你算我输!”沈恋舒愤怒地推门下车,头也不回。
“沈恋舒。”万城呼吸微促:“前面没路。”
他皮肤冷白,唇角带着一抹鲜艳的血红,夜晚触目惊心,像极了一只冷漠风雅的吸血鬼。
沈恋舒瞪着他,用力擦嘴。
万城揩掉嘴角的血,不痛不痒,仿佛那血不是他的。
他眼神冷静:“这儿打不到车。”
好女不吃眼前亏。沈恋舒走回去,踮起脚尖,伸手去解他的领带,边解边用嘴咬。
万城纵容着她的胡作非为:“舒舒,去车里。”
趁他不注意,沈恋舒迅速把领带缠在他手腕上,打下一个死结。
“我没那么急不可耐。”她牵着领带另一头,拉他上车。
“我来开,要疯你自己一个人疯去。”
万城喜欢看她发怒。她发脾气,比她假惺惺笑着时,更让他安心。
她有时聪明,有时天真得可以。别说一条领带,就算是铁链,只要他不是心甘情愿臣服,也没法拴住他。
沈恋舒把车开到酒店门口。准备帮副驾座上的男人松绑,发现领带自己打开了。
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轻嗤:“原来万总也懂示弱。”
万城说:“人的本能。”遇到对自己有致命吸引力的人,底线就会一降再降。
“我看这就是男人的本性。”
“怎么说。”
“一旦得不到,就开始骚动,贱得慌。”沈恋舒甩着包包,走向酒店大门。
万城望着她潇洒的背影:“沈恋舒。”
“干嘛?”她转过头,一头长发被风吹动,眼角眉梢漾起风情。
“你输了。”万城说。
沈恋舒歪起脑袋斜睨他,眼神勾惹:“你凭什么断定我输了?”
“今天不是我奶奶生日,她生日是三月初五。”万城说:“你被骗了。”
老太太从不做寿,万城召集这些人到家里,是为打听沈恋舒的消息。周青尧说,三姑六婆的消息,往往比专业人士更灵通。
他嗤之以鼻,为了让周青尧死心,亲自办了这场寿宴。
没想到会在慈善拍卖会上遇见她。
于是,他将错就错,引她主动上门。
沈恋舒讲义气,守承诺,没有被资本圈污染。赌输了,她就一定会兑现彩头。万城利用的就是这一点。
沈恋舒表情不可置信。为了骗她,他把所有人都给忽悠了?!
“你无不无聊!”
万城答:“不无聊。”为了顺利实施这一计划,他熬了两个通宵:“很忙。”
她就这么输掉了?大意了。
沈恋舒不服:“你那协议上写了,得骗两次才算。”
万城把车钥匙扔给服务生泊车。
“住几楼?送你上去。”
沈恋舒的眼神在他的腰腹间打转,笑得不怀好意:“万总这是准备献身?”
万城掀起眼皮,像是要勉为其难满足她的意图:“你要想,也可以。”
沈恋舒轻嗤:“我可不敢染指万大老板。”
酒店是他家开的,她不说,他也能立刻查到她的房号。
一进房间,沈恋舒被身后的男人抵到墙上。手腕被捉住,万城拉着她的手往下。
抓到铁一般的实物,沈恋舒睁大眼睛,说不上是兴奋还是震惊。
万城眼神冷静,呼吸如常,仿佛只是在带她探索一件商品。
等她彻底领略到这件商品的尺寸与高度,他才淡声说:“沈恋舒,我对你很感兴趣。”
沈恋舒头一次被反调戏。
还是以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
她有些不适应,脸颊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