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范凌恒,你很好,既然这样,那赌约就换成你若不是案首,便脱光衣服从学宫走回家!”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他,盛若海阴着脸暗想。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不行……”范凌恒把剥好的蟹肉塞进嘴里,细细品尝。
“那你背着荆棘,去我盛家祖祠外跪伏一日!”盛若海已气急败坏。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与双亲,不好意思,不接受!”
海边的蟹肉果然鲜嫩,嗯……海鲜配红酒,一喝喝一宿!对了,我红酒呢?
范凌恒喝的杜康酒实际上就是甘肃行省那边常见的烧刀子酒。
经过蒸馏后的烧刀酒少说也有40度,一小坛酒大约一斤,这会儿两人已经喝了一半下去。
他已略有醉意,想到便高声道:“钱大娘,我的两瓶弗朗机葡萄酒呢?盛公子不是送了我两瓶么?怎么还没拿来?”
盛若海怫然不悦道:“范凌恒!别给脸不要脸!你还要不要和我赌?你不是让我尊重教谕么?”
范凌恒双眉一扬,微笑道:“盛二公子,我只是提醒你需要尊重教谕,是你非要把明年案首之位作为赌约和我对赌,我已经答应和你赌了,你为什么还要追问于我呢?”
盛若海一拍桌子,瞪眼道:“可赌注两端不对等!这能叫赌约?”
范凌恒本来还给他留着些分寸,可对面都开始拍桌子,那他也没必要留情面:“呵……如果我是明年案首,你真的会背着荆棘去给孟教谕行叩首礼么?你敢对着妈祖发誓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倒是要看看盛若海敢不敢对着妈祖撒谎。
“我……”盛若海犹豫了下,对那个不入品的老家伙跪拜?他从未想过!
这时,盛若海桌上的廪生出面拉偏架:“好了,凌恒不过才刚入学几日,明年考不过你也很正常,想来他也不敢真的和你赌些什么……”
“徐阳!你是个什么东西?成廪生六年了还没考上进士也有脸在凌恒面前胡扯八道?我告诉你,明年案首肯定是我兄弟的!”
范凌孟跳出来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