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下,范凌孟目不转瞬的看着正厅大门,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屋内几人的影子映在纸窗上。
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范凌恒的肩膀道:“恒哥儿,他们要出来了,放心吧……”
但实际上,虽然范凌孟胸脯拍的邦邦响,但他心里也没底,只是情况如此,他只能捡点好听的说。
范凌恒心里更没谱!
据他了解,杨知县作为正七品官员,月俸才有二两银子,孟教谕每月更是只有一两半的俸禄。
一千两银子……一个清廉的县级父母官要做四十一年,不吃不喝才能攒够。
当然,其他的津贴项不算在内,比如差旅津贴,包括官员上任时的“道里费”,地方官员朝觐时的“盘费”等。
杨知县受命去趟广州府,可以补贴10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在这个年代,换作普通的四口之家,足够二十年的花销。
范凌恒悲观的想道:“自己的鱼丸真能值这么多钱么?难不成最后只能向盛若海低头?”
就在这时,正厅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屋内的烛光给漆黑的院子里带来些许亮光,范清儒朝两人挥了挥手。
“凌恒,你哥这事儿迫在眉睫,一会儿就让凌孟陪你去钱庄支银子……”
范清儒把宗族的决定转述给了范凌恒。
“你哥这五十鞭怕是少不了……但你放心,你范二爷会去提前走动走动……。”
“至于鱼丸,我们准备把你家人全部安排到广州府,潮阳的市场太小,广州那边富人多,价格也能卖的上去。”
“鱼丸的方子就还让你的家人保管,不用给其他人说,做好的鱼丸五五分账。”
范凌孟一脸喜色,推了推范凌恒:“恒哥儿,这么一来你就不用再担心伯伯他们再受盛家的欺辱了。”
范凌恒回过神,正衣冠,双手作揖,身子躬成九十度:“多谢族长大人抬爱,宗祖恩情,小子一定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