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凌孟见是男人,立马兴味索然,很快又把注意力转移至到画舫上,范凌恒的也转过头看向一边。
“兄台刚才为什么要吟诵这首《题临安邸》?”
这绝色公子见两人不再紧盯住他,脸色自然了许多,想到刚才那首诗,不由开口问道。
“没什么,随口偶发罢了。”虽然面前这两个不知是男是女的俊俏主仆看起来人畜无害,但范凌恒深知祸从口出,在两个陌生人面前高谈阔论政事?他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
见范凌恒不想多说,绝色公子倒也不恼怒,自顾自说道:“这首诗是南宋刚被金人灭亡,赵氏迁都到杭州。但到了杭州之后,朝廷不思收复中原失地,只求苟且偏安,对外屈膝投降,达官显贵一味纵情声色,寻欢作乐。这才有了这句‘只把杭州作汴州’。”
“可我朝和那软弱无能的宋朝可不一样,“庚戌之乱”后,北方鞑靼和我朝已多年未曾有过战火;江浙一带在张经、胡宗宪两任总督下,倭寇气焰大削,难不成兄台认为我朝会出现南宋那种情况出现?”
“对对对,你说得对。”
听这人上来一副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的样子,范凌恒更想避而远之,便心不在焉的回复道。
“你这人,好生无理,我家公子和你说话,你怎么这幅模样!”那青衣小厮为自家公子打抱不平道。
三番两次被人指责,是个人都没什么好脸色,范凌恒也不例外,他扭头冷冷扫了两人一眼,语气生硬道:“一来我只不过随口吟了首诗,是你家公子过度解读;二来,我想和谁说话是我的选择,没谁说过我必须和你家公子聊天。”
说完,把头转过去,丢给两人一个后脑勺。
青衣小厮还想说些什么,被绝色公子拦了下来,他深吸两口气,平复了下自己心情,放缓语气诚恳道:“兄台说得对,确实是我们主仆二人唐突。但兄台能在此情此景下吟出此诗,必是有自己想法,不如你我二人交流一番。”
范凌恒扭头又看了绝色公子一眼,只见对方轻轻咬着下唇,对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贝齿。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就是有优待。
绝色公子俊俏的样子,让范凌恒心中一软,急忙转过头去不去看他。
“这不对劲儿啊!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啊!”范凌恒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憋的时间太久,连看个男人都觉得眉清目秀起来。
好不容易将心情从恶心中稍微调整过来,范凌恒也不去看着他的脸,防止自己有变弯的趋势,但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他。
范凌恒思考了下,斟酌着语言缓缓道:“你既对我朝军国大事如此关注,便应知晓,我朝三十余年内,大大小小战争近百场,胜负均有,胜多负少。那你可知道,打仗想赢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