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可怜巴巴的眼神讨好寒王,希望他能带我走。
他眯眼盯着我,看我的眼神比方才幽邃许多,两道犀利的目光像是要将我穿透,我忙道,“王爷,奴婢只是想活下来。”
他大概是想到了之前的涟漪、胭脂等人。
以为我迫不及待想要靠近他,是想要算计他……我的确也不得不算计他,但却和旁人不一样。
我是被迫的。
他依旧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看。
我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只得硬着头皮看着他,看着看着瞳孔都在发颤,大魏战王的威仪,确实不是我这样一个奴婢能直面的。
最后,我顶不住压力,垂眸道,“王爷若是不愿,便算了。”
这时,他看了眼门口,道,“把她的东西收拾一下。”
“……是!”
孙妈妈回神,慌忙去收拾我的东西。
我其实也没什么,就只有手上要做的活儿,芦苇编织成的篮子里,放着的是给寒王做了一半的新衣服,上面的金蟒只完成了一半。
这两日受伤,加上杂事缠身,便没碰过了。
寒王落在那衣服上,双眸又微微眯了起来,问我,“哪里学来的相思绣?”
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去很远。
八岁那年,我随着阿爹在草原上打猎,遇上了一对北边来的母子被狼群攻击,救下来之后,那母亲便把这绣法教给了我,说这叫相思绣。
说我是贵不可言的命格,只是命途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