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指骨(五)(1 / 1)

淡色晨光悄然笼罩洋房,半壁绿箩伸着懒腰往窗台爬去,携带一缕金光钻入帘缝,不知不觉地打在锦时涧脸上。

睫毛被染成浅色,不停簌动试图与这光作对,然而,它失败了。

“嗯唔~”锦时涧挣扎着架起眼皮,伸展手臂,突然打到一块硬l挺的东西。

他抬眼望去,发现自己的手背正中某人的鼻尖。

意识回笼的那刻,就很气愤!

昨晚那个姓吹的狠人死乞白赖地非要睡他的房间,他拖也拖不动,劝也劝不走,倒不是说不乐意让位,只是这房里架着衣柜和浴缸两具瘟神,患有ptsd的锦时涧表示:万万不能睡,不能睡啊。

好吧,其实是他自己不敢和吹陌分开。

谁知道那小鬼会不会突然出现,他要是一个人在别的房间,免不了又将上演一场大逃亡,大晚上的,跑来跑去也、也怪累的……对吧?

昨晚的锦时涧如是说,却被某直男狠狠拆穿,至于拆穿什么嘛,就不提了。

“喂。”他掐着吹陌的鼻子拧了拧,喊道。

吹陌倏然握紧他的手腕,睁开眼睛,瞳孔在暖光下仍有些涣散,嗓音低哑:“早上好啊,宝贝儿子。”

又占人便宜!锦时涧使劲抽回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

唔……手感光滑细腻,皮肤还挺好。

吹陌坐起来,不知道是早晨的光线好还是怎么地,他浑身看起来像是在散发圣光,秀发被压得有些自然卷,透出丝丝慵懒。

“昨晚睡得好吗?”他散漫的眸光落在锦时涧身上,唇角微勾。

锦时涧愣了下,还别说,忽略衣柜浴缸强制睡眠后,居然挺舒服,一夜无梦。

“看吧,我就说,在哪睡都一样。”吹陌拖着身子站起来,发现床边放了两套干净的西服,一大一小,正适合他跟锦时涧。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公鸭嗓何阿妈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先生、小少爷,可以用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