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川这次为什么只杀了贝尔亚一个人?而且还是在公开派对上,这不是拉仇恨吗?”锦时涧不理解。
余楚寒靠着椅背,动作优雅地翘起腿,双手交叉搭在大腿上,“通常来说,在公众场合杀人有几个目的:一无差别杀人,目标是临时选择的;二刷存在感,满足虚荣心;三报复性杀人,凶手不在乎时间地点。”
沈一文说:“尹川在上一次轮回里就已经想杀贝尔亚了,不是无差别吧?”
“你们还记得他上次说‘还剩最后一个‘吗?我们当时推断他只杀中咒者,行为是具有强烈目的性的,所以也可以排除第二点和第三点。”锦时涧干脆学着沈一文盘腿坐到地上,分析说。
沈一文挠头:“那所有情况不就都排除了?”
“还有一种。”头顶传来声音,听起来冷冷的,好像不大开心,“示威,或者说警示作用。”
吹陌站起来,找了面墙倚着,继续说:“贝尔亚中咒了,他想用这种方式煽动大家杀掉中咒者。”
“哦对!”沈一文忽然喊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激动道:“在聚会上,他故意把贝尔亚的长手套脱下来,给大家看上面的血花。”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如果他只是告诉大家聚会里有中咒者,他们也许只会骚动。”余楚寒说。
锦时涧接话:“但是他选择当众杀掉中咒者,起了个头,大家就会放下心理负担,纷纷效仿。”
“嗯,现在我们可以确定,他的目的是杀掉全部中咒者。”吹陌望向锦时涧,眸光里有看不懂的情绪。
锦时涧接收到他的视线,立刻转向余楚寒:“寒姐,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诅咒会传染呢?”
余楚寒笑着摇头:“抱歉我也不知道,每个世界的规则都不同,也许他们的黑魔法在其他世界看来就类似于病毒。”
“啊对了,我得去看看那个老头,”她站起来,意味不明地瞥了吹陌一眼,然后拉起沈一文,说:“走了,一起过去。”
锦时涧赶紧站起来:“我也去!”
“你别去了,万一我们三都中咒了,就凉凉。”沈一文拍了拍他的肩,飞快地把门关上。
屋子在“砰”的关门声中陷入沉寂,走的两个人好像带走了所有氧气,闷得锦时涧无法呼吸。
吹陌摩挲着指尖,在他的视角里只能看见锦时涧银灰色的发顶,在暖光灯的照耀下,连翘起的几根银丝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