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用听着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去年凡昌县衙乡试乃是春天,而李承归就是去年乡试时候,拿下凡昌乡试“小探花”的人。
“焦姚氏,你呢?可曾听说?”
“回大人话,去岁夏日六月初十,有两名孩童在我儿溺水之处身亡,民妇之所以记得清楚,因为那日两名孩童身亡之后,其中一名孩童乃是民妇做的阴鞋。”
“什么是阴鞋?”
陆用还真的有些不明白。
“回大人话,民妇家中祖辈就是做白事的,所以家里每人都会一些本事,民妇从小就是做殁人的鞋子,去岁溺水小童,就是鞋子已经被水冲没了,其家人才让民妇连夜赶制了一双阴鞋。”
陆用这才明白,赶紧点了点头。
“王宋氏,你呢?好好说,本官还能轻些罚你!”
“大人,当日犯妇就在家中,犯妇出去以后,就听见李承归一人在哭着大喊救人,可是那会儿孩童已经沉底水中,待到有人去救之时,孩童已经到了下游百丈开外,也早就没气了。”
“还有一名孩童,是在刚刚那名孩童溺亡之后的第七天溺水身亡的,这两名孩童平日关系向来很好,那会儿都说是那名孩童将后来这名孩童给带走了。当日也是李承归大喊救人的,可是找到那名孩童之时,孩童已经没了动静。”
“这两次都是李承归叫人,就没人怀疑吗?”
陆用实在有些想不通的问道。
“回大人话,犯妇这边人,怎么也不会怀疑李承归的,去岁李承归就乡试过了,成了秀才,这也是村里唯一一个如此年纪就考取秀才的孩童,而且李承归向来就喜欢在河边吟诗念书的,所以当时没人会怀疑,而且那两户人家虽然孩童皆殁,但都是送了谢礼给了李承归的。”
陆用将几个人的陈述统统进行了签字画押。
接着把李武夫妻,李少辉,于盛再次一一带至堂兄过审,确定了李承归去岁夏日之时,确实是他一人呼救的事实,这才清空了堂中过审之人,只留下一个堵耳堵口蒙目的李承归。
“吏目,将以上陈述和供述全部抄录,送知府大人用印,同知大人用印,通判大人用印,推官大人用印,最后送于本官用印,全部用印以后,着人速速送去大理寺,恳请大理寺派人前来判决此案。”
“尤其李承归刚刚唾骂本官为狗官的地方,要描红加标记。”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