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郊外,
一名身穿素白宽衣的中年人,正背着一只硕大的竹筐,骑着一只驴子走在前面。
而在他的身后侧方,则跟着一名骑着驮马,身穿破旧铠甲的彪形大汉。
这大汉的铠甲破旧到有不少甲片早已脱落,多余的线头被胡乱的绑在了一起,身后的赤色篷衣也漏了几个洞。
大汉肩上扛着一把约有六尺长,一尺宽的大刀,压的驮马走的歪歪扭扭的。
“徐荣啊,你这堂堂大将,跟着老夫天天跑东跑西也不是个事儿啊!”
中年男子将身后的大蓟往竹筐中按了按,回头道。
“神医既然将我从尸体堆中救起,我自然应当报答神医的恩情,河东郡这么乱,我若不跟在神医身边,神医当如何对付胡人呢?”
徐荣摇摇头,晃得甲片叮当作响。
“哎,你这话不对,胡人也是人啊,他们也会受伤会生病,还正缺医者呢!像多年以前,我的师父,之前就去过五原、朔方,甚至还深入过大漠里行医,那些胡人见到我师父还不是个个客客气气的?”
华佗捋捋胡须,摇头晃脑继续道:“这医者啊,就得走四方,才能见到各种疑难杂症,像我一直都在兖、豫二州行医,就不知道这扬州交州好发湿毒……”
“还有种病啊,叫脚气病,这病可是奇怪的很,只有海边的人会得,医书上讲:得了以后骨头会酸痛不堪,痛如针扎,但过几个月又能立刻康复……”
“不过这病要是严重了,就会让骨头变形,长出来一个包一个包的,这时候就难受咯!”
“不过我猜测还是应该用刀割开皮肤,将里面长出来的包削掉,啧,就是可惜了,我这也没去过海边,这脚气病真正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等咱们在东郡再待上几个月后,就去趟青州和徐州,看看有没有得了脚气病的病人,到时候找到等我病因,把这个病的治疗方法也写到我的《青囊书》里。”
华佗回头一看,见徐荣懵懂的点点头,又道。
“你问我为什么要找病因?”
徐荣看了眼在前面不断说着天书的华佗,心道:我啥时候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