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初三不参加的第一届艺术节,在即将期中考试的阴云密布中开始。
没有LED大屏,没有专业音响,没有镭射灯光,手写横幅,绒布大幕,有线话筒,舞台上的一切都显得简陋原始。
相声,小品,魔术杂技;评书,笑话,说唱艺术。
卡壳的伴奏带,不时的嚣音,忘词儿的主持,状况百出,不求专业,突出一个群魔乱舞。
不过没几个人在乎,图的就是一个乐。
刚结束一场全程对口型大合唱的李乐,坐在后排欣赏着台上五班的一哥们儿,声嘶力竭、嚎着碧漾的《大地》。
“李乐。”
听到有人叫自己,李乐扭头,一张猴子腚出现在眼前。
“我去!”
“去哪?”
妈耶,猴子腚说话了!
“你这是?”李乐仔细看了,才发现是马闯。
“好看不?”
“好看。”李乐摸着胸,昧着良心,“脑门中间最好再画个点儿。”
“是嘛?”马闯若有所思,似乎真的在考虑李乐的建议。
龙飞凤舞的眉毛、抹到耳后的腮红、蓝到忧伤的眼影、涂大一圈儿的深渊巨口,白天出来都特么能吓死人。
“谁给你画的?”
“我们互相画的,一会儿我们歌舞,花季十六岁。”马闯指指一旁几个果然“花枝招展”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