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辆三蹦子向着昌平园夺路狂飙,那一抹妖艳的红,在早春的薄雾中时隐时现。似鲲若鲤。
“我给你说,也就是我,还能一大早过来,要不然,你不得腿着去学校?”哈吉宁打着哈欠,揉着眼。
“你能不能看路,有雾!”李乐蹲在后座,抱着包,一脸紧张。
“雾?雾算个鸡脖,这条路一天走八百遍,闭着眼都能飞。放心,肯定提前送到。”哈吉宁扭头看了眼,“哎,哥们儿,咱们都老搭档了,彼此都给对方一点信任好不好。”
“敢坐你的车还不信任?回头,看路。”
“炉子上的锅里有煮玉米,饿了你先垫吧垫吧。”
“算了,我回学校吃去。这回头再给颠出来。哎,哎,前面那是啥?”
“啥前面?”哈吉宁低头,探脖。
“就那个。”李乐往前一指。
“艹,帽子,特么浪催的,这个点儿查车?”
“咋办?”
“咋办?搅拌!坐稳了啊,走你!”
转速陡然上千。
就听哐啷一声,紧接着,“我去,你大爷的......”
得益于早操票的威胁,311几人难得早起,完成了绕场三周的活动。
正唉声叹气的扒着楼梯扶手排队上楼。
“老张,把你的屁股挪挪,影响视线。”金成哲抬头。
“偶也想好伐,可就这一个借力的地方。要不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