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扶着人,正想让湘眉寻缸清水来给她泡着缓缓时,裴和渊右侧耳朵忽被人掐着狠狠拧紧:“姓裴的!你再不从我!信不信我送你进宫当太监!”
“太监!太监!”笼子里的灰鹦鹉兴奋得跳来跳去。
裴和渊脸黑如墨。
威胁将停,关瑶又开始腻腻腻撒娇:“三郎,裴郎,抱抱我,夫君……”
思绪混乱,话语跳跃,明显是迷糊到一定境界了。
裴和渊捏了捏鼻梁,忽然有些啼笑皆非。
他撑着关瑶,看她一时嘤嘤哼哼,一时撒泼耍痴,足上罗袜歪歪扭扭,雪般的脚踝若隐若现。
粗略观之,这关家小女儿某刻气急败坏的泼皮性子,倒与他那梦中之人有两分相似。
想起下药之人说的这药无解,只能……
裴和渊深眸微垂,片刻扬起眉骨,用手恶劣地扯了扯那冰玉般的耳垂。
罢了,就当尽尽人夫之责吧。
“出去。把门关上离远些,莫要让人接近。”这话是吩咐湘眉与吴启的。
湘眉尚且不明内里,吴启却早有准备,连忙招呼湘眉迅速退出房内,阖紧了房门。
居室之内,裴和渊扣住关瑶乱摸的手,把人带入榻内,伸臂勾下了帐子。
第18章已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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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裴和渊才从关瑶房里出来。
立于清晖之下时,他盯着自己的指头出了会儿神。
盖因那指头上,留了深浅不一的几个牙印。
当中有一个涡特别深,令人登时回想起那利齿带来的痛感。
还有发颤的哭腔,猫儿一般在他颈窝乱蹭的场景。
与其说是乞怜,更似是不知怠足。
想着适才帐内之事,裴和渊不由微哂。
中了药也是张牙舞爪,脚都要蹬到他脸上去了。
“郎君。”吴启挪了过来:“梁大人说等您空下来了,去寻他一趟。”
裴和渊回神,颔首道:“先去备水,我洗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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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场场的浪尖退下,解了热后,是漫长的疲累。
一宿酣睡后,关瑶醒了。
睁开眼,四肢百骸舒服得不想动弹。
帐子中似还余着些清淡的书墨味儿,令人留恋。
她当时怎么想的,竟然还以为夫君不举?
夫君明明天赋异禀!
关瑶羞红了脸,抱着被子在榻上来去滚了几回后,听到外头有说话的声音。
过了会儿湘眉进屋,见关瑶醒了,便说是陈璃来寻她。
湘眉不情不愿地通陈:“那姑娘也是个磨人的,我说小姐身子不适还在休息,她就在外头跪下来,说要等小姐醒。”
关瑶靠在迎枕上,听湘眉咬牙切齿说了陈府的事。
梁成潜之所以病,是因为就他喝了陈嫦的醒酒汤。
这位老郎官平素看着和和气气的,这回却让人报了当地县丞,要对陈嫦以谋害朝廷命官论罪。
陈老爷子,自然也免不了罪。
而一开始给关瑶报信的纸条子,确实是陈璃写的。
可后头那张,却是陶顺有心为之。
陈宅中陶顺的耳目不少,故陈嫦与陈老太爷的谋划不仅陈璃听到,陶顺也听在了耳里,且想了这么出搅混水的法子,意图诱关瑶自己送上门……
略想了想,关瑶让唤陈璃进来。
果然陈璃一进屋就跪在地上,求关瑶救救她祖父和长姐。
没人立刻理会她,只听到茶盏磕碰的脆响。
过了几息,才听到人唤她:“陈二姑娘,请起吧。”
钻入耳中的女声衔着几分娇慵,那股子娇滴滴的懒调,听着既像憩后将醒,又似体虚不足,提不起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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