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四年前的梁成潜虽早退了风月声色,但仍有嗜酒的瘾。那日听个同僚说有坛百年陈酒,一时勾了馋涎,便去玉香楼赴了筵。
哪知那同僚实则是为个木材商人贿赂,才跟着设了个局。
席间那商贾攻他不下,便起了歪心思。把他灌醉不止,还开了个单独的雅间唤来窑女伺候。且在梁府下人来寻,说是夫人突然倒地不起,那同僚还作掩护,谎称他早已离筵。
这事不知怎地被当时也在楼里的关瑶听见,她亲自带着梁府下人逐个雅间去寻,最终寻见醉了酒且衣衫不整,正和窑女拉扯的梁成潜。
也得亏关瑶,梁成潜才见到了老妻最后一面。
“裴少夫人,算是对老夫有恩了。”梁成潜很是感念,又回头看了眼在另侧歇息的裴和渊,蔼笑道:“你们小夫妻新婚燕尔,和和美美才好,不必太在意老夫。”
关瑶也看了看裴和渊的背影,飞快翘了下眼角。
梁成潜以为她和裴和渊是为了避嫌,怕让他尴尬,这几日才总是隔得这样远,连话都没怎么说。
可实际上,二人莫名相敬如冰,当是有其它缘由的。
当日晚间,在客栈用过晚膳后,三人各自回房。
梁成潜也是个有意思的,当日要房间时,特意让掌柜安排了另层楼的一间客房给他住。这便是怕同行的小夫妻顾忌他,而不好亲密。
老郎官这样善良,关瑶再不主动,真就辜负了人家一片好意。
是以当晚,与亥时正的梆子声一起响的,是裴和渊的房门。
打开门,眼鬟灵魅的姑娘俏生生立在门外。
“长夜漫漫,公子可缺个人陪?”
第19章已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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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和渊看了眼她身上的石榴裙,蹙眉道:“三更半夜,为何打扮成这样?”
“为了和公子夜会呀……”关瑶扬着唇,尾音的旋儿打了十八个弯,快要飞到天上去了。
不待裴和渊出言驱赶,关瑶便泥鳅一般,从他身边的缝隙钻了进去。
待裴和渊关上门转过身,软软的身子便凑来抱他:“夫君……咱们算是圆过房了么?”
裴和渊不答她,反问道:“明日还要赶路,你还不回房歇息?”
“想和夫君一起歇呀……”关瑶媚笑着,目光明晃晃向他腰迹而去。
裴和渊被她盯得不自在,推开人坐去桌边:“好好说话。出门在外,这样成何体统!”
关瑶不以为意。
他们是夫妇,做什么都不算越矩。就算在白日敦伦,也不过是违了礼法罢了。
跟着坐去桌边,关瑶撑腮望住裴和渊,故意问道:“夫君没和我圆房么?那你是怎么给我解的药?”
裴和渊眉头微动没有接话,可下一息,他浑身僵住。
盖因关瑶忽将衣领扯下,故扮天真道:“可夫君都在我这里留印子了,还不算圆房么?”她还夸了句:“夫君牙口真好,就是没轻没重的,都把人家咬青了……”
灯烛之下,姑娘前颈前一片肌肤白得刺目,而裴和渊的余光,也仿佛确实见到某处有阴影般的印记。
他撇开脸,握着书卷的手指紧了紧。
“夫君,我嘴皮子还发麻呢,我的唇好吃么?”关瑶似故意逗裴和渊。她凑过去贴在裴和渊耳旁,用气音说了句什么,惹得裴和渊眉目一凛:“闭嘴。”
说的什么浑话,居然问他还满不满意她的腿弯?
裴和渊不动如山的脸上,终于现了丝裂痕。
见状关瑶笑眯了眼,玉手揽了郎君脖子晃悠道:“想听夫君再哄我一回。那日夫君抱我的时候,不是说过“乖”么?”
一个“乖”字,那夜的场景突如其来,腻腻不去,浅浪般在裴和渊脑中泛起涟漪。
姑娘家唇儿翕动,呓语有声,皮松骨痒般在他身上乱贴乱蹭,喉腔中不时带出两声软黏的喘。
俏生生,娇滴滴,磨人得来,又有些泼辣。
香汗莹莹的鬓角,惹得人分外心猿意马。
而他这几日躲着她,也是因为那夜险些失控,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可这人那时明明是糊糊涂涂的状态,怎么记得这样清楚?
趁裴和渊僵滞,关瑶适时提要求:“夫君,我不想束胸,我明日要扮女装。癸水将至,胀得太疼了。”
裴和渊侧头,捕捉到关瑶眼中的促狭和狡黠。
“等到了亭阳,我扮作夫君的丫鬟呀,这样夫君要是出去还能带上我呢!”
关瑶还在出着主意,裴和渊视线朝下,见那樱唇一张一阖,牙齿如玉粳白露般齐整莹洁。
目光定住,裴和渊的胸臆之中突然涌起阵阵躁动。
是人,皆有七情六欲。
她这样数度费心撩拨,他没有反应也就罢了,既然有反应却还要端着,到底是她在守活寡,还是他在当禅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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