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很多时候私心会放大你的缺点,甚至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另一个人。

原书中的男主高涵,此刻人设已经彻底崩塌。

原书中的高涵或许有些故作清高的酸文假醋,但并没有虚伪到这个地步。

他性格上自私敏感的缺陷让他即使成长为霸总后,也依旧在不断的伤害原书中的女主。

是梁慧雪用她的善良,坚忍和慈母般的包容接纳并改造了高涵,两个人才最终达成了he结局。

然而现在宁馥的突然转变,就像一只蝴蝶的翅膀在高涵和梁慧雪身上掀起了飓风。

他们所崇尚的爱情犹如泡沫,轻易地在人性的现实面前破碎了。

好家伙。

车到站,下车的时候崔国富悄悄跟宁馥说:“提醒我以后千万别得罪你。”

看看高涵吧。

他现在像一具行尸走肉,像一只掉进泥浆里的流浪狗,正在绝望的泥潭中越陷越深。

他为了宁馥放弃了慧雪,可宁馥看不上他。

他胆大包天和部队的首长说自己是宁馥的恋人,编造的故事被戳穿更是早晚的事。

他所有的自尊在一瞬间从天上被打到地下,不过宁馥短短两句话。

他做人的根基,他引以为豪的一切,都像肥皂泡一样被人戳破。

他不得不面对自己的丑陋。

知青们一回来就都被留在的场站排了,宁馥和崔国富都不用回畜牧排去,徐翠翠他们也从畜牧排赶回来了。

——因为新年就要到了。

为了让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知青们感受到大伙儿的热情和家一样的温暖,所有的知青都将留在场站排过新年。

他们已经热热闹闹地排起了节目,这些来自知青的节目在整个屯里广受期待。

与此同时,一个流言在场站里飞快地传播起来。

“听说了没?畜牧排出去找羊那回,宁馥和牧仁赤那在外头过了一宿呢!”

“咳,大雪天,听说呀,两个人抱得紧紧的!”

“牧仁赤那要是真能娶上宁馥这么个媳妇,那可算是赚着了!”

徐翠翠在院外头听着众人嚼舌头,气得脸涨得通红。

就这么一会时间,一句赶一句,这就从一起出去找羊快进到结婚生娃娃了?!

紧接着徐翠翠又听见一个声音:“我也只是听说,这种事不好乱说的。”

“小宁同志清清白白一个女孩子,或许是真的特别喜欢牧仁赤那,才会这样做的……”

虽然徐翠翠也不知道什么叫“绿茶”什么是“白莲”,但她知道自己怒火熊熊!

她随手抄起放在院门边的一个箩筐和扫帚,一脚踢开虚掩的院门就冲了进去!

她看也不看说话的人是谁,猛地将那有半米多深的大筐往人头上一扔,直接将这人的上半身都罩住了,然后上手就是拿扫帚一顿猛抽!

“尖舌碎嘴子!打死你个长舌妇!”

劳动人民的力气可不是盖的,徐翠翠放养赶牛一把好手,抽人当然触类旁通小菜一碟。

那被套在箩筐里的人阵阵哀叫,连连求饶。

这下徐翠翠听出了这人是谁。她打得解气,抽得更是使力,连嘴巴上也一分不放过——

“想污蔑俺们革命同志生活作风,先看看自己的酸心眼儿烂肚肠,配不配背后讲人家名字!什么脏东西臭玩意也好意思装好人?!我们贫下中农各个有智慧,不上你这大尾巴狼的当!”

“你还有脸说清清白白?你嘴这么碎老母鸡听了都给你让位,癞ha蟆知道都要衬你这朵红花!”

第16章谈恋爱不如打脸

“别打了!别打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直到徐翠翠把扫帚上的枝杈都抽掉一地,院里众人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把徐翠翠拉开。

被打的人听叫声就是疼得厉害,现在是站也站不起来,狼狈摔在地上,头上还套着箩筐。

筐里的新鲜牛粪掉了一身。

马二婶心疼死了,骂徐翠翠道:“徐大丫,你没人管了是不是?!打就打,可惜了我们昨儿刚捡的粪!”

徐翠翠急中生智,想起宁馥教给自己的第一个文化知识,“我这是事急从权!”

此时院里院外已经聚集了一大批看热闹的,徐翠翠毫不畏惧,抬头挺胸,藐视着马二婶等人。

“事情紧急,就要看情况有所变通,不可死守教条!”她手持扫帚,仿佛擎着尚方宝剑一样,朝地上爬的人一指,“这种小人!挑拨知青和贫下中农的感情,必须打!用你个粪筐怎么啦!”

她是威风凛凛,众人一时也教她什么“事急从权”的文绉绉的说法唬住了,竟没人想起将地上的人扶起来。

徐翠翠又放软语气,“有空我再给二婶捡一筐啊。”

她走过去,动作粗暴地把套在人脑袋上的箩筐捡起来,把地上散落的牛粪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