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暖 !
60%以下锁72小时后可以看噢, 支持正版, 么么姑娘家买东西总是慢, 对着一块布也要挑挑拣拣好长时间。琬宜耐心地比对着颜色, 和老板问着做工和用料, 谢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慢悠悠喝茶。
不时瞟一眼她的背影, 再懒散移开, 盯着门口的某处,心不在焉的样子。
等琬宜拿着两段布出来,已经过了一盏茶。谢安拧拧眉, 跺着脚站起来,再伸伸胳膊, “那么半天, 腿都坐麻了。”
琬宜看着他笑一下,没说话。
出了门,她对着光摸摸手中的料子,满意点点头。
谢安终于注意到她买了两种布,玄色和藏蓝。他歪头, 用食指敲一敲,问她,“这蓝的是做什么的?”
琬宜还想着进门前的那两个人, 但目光从街头扫到街尾, 没见什么异常。她神色轻松下来, 温言道, “谢暨快回来了,给他做个书包。他那个用了大半年,男孩子野,说不定破烂成什么样子了。”
谢安“哦”了一声,手捏捏鼻尖,鼻子里哼一下,“你还挺关心他。”
琬宜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是弟弟嘛。再说了,缝个布包很容易的,他也常用。”
这次谢安没搭腔,深看她一眼后便将头转向前方。他背着手,目不斜视穿过人群,快走几步后,往后瞧了眼,又慢下来,为了等她。
琬宜碎步跟上,瞧他脸色,试探问了句,“怎么了?要不,我给你也缝个。”
谢安神色稍霁,撇撇唇,“我要那玩意干什么,我又不念书。”他顿一下,又道,“我这么大个人,天天背着那么个斜挎包,不得让人笑死。”
琬宜疑惑,“为什么要笑你?”
谢安嗤笑一声,伸手在胸前比划,“我这么高一爷们儿,弄那么个布袋子挂脖子上,晃悠悠垂腰旁边,低眉顺眼小步走……跟个娘们儿似的,还能镇的住谁。”
琬宜被他弄得没话说,半晌憋出一句,“你是不是对读书人有误解。”
读书人,她嘴里说出这三个字,谢安脑子里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那日来送花的曾鸣看。酸溜溜,菜的像只小鸡崽,手挡胸前头都快哭了,跟他说,“别打我……”
“爷跟你讲……”谢安张张嘴,话没说半句,前面拐弯的地方急匆匆冲出个人影,那人没看路,直直朝着琬宜撞过来。
谢安低骂一句,拽着她胳膊拦在身后,那人没停住,一下子扑进谢安怀里。紧接着便就是噼里啪啦,手里抱着的一摞子书洒了一地。
琬宜认出来那人,愣了一瞬,“曾公子?”
曾鸣看一头撞在谢安肩头,缓过神来后脑子都是晕的。谢安半步没错开,垂着眸子看他,眼睛微眯,目光冷冽。他嘴唇哆嗦一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巧不巧,抱歉了谢兄。”
谢安没应声,曾鸣看侧过脸,正瞧见被死死拽住手腕扯在谢安身后的琬宜。他眼睛一亮,声音清亮了不少,“巧的很,姑娘也在这儿。”
上头传来一声哼笑,谢安玩味看他,“到底巧不巧啊?”
曾鸣看噤声,手拽着腹前的书袋子,不敢与谢安对视,局促盯着地上某一点。
局面尴尬,有路人从旁边经过,奇怪看着他们。琬宜这才反应过来,谢安还攥着她的腕子,他手指修长有力,常年握着剑,指肚有老茧,磨得她有些痒,却不疼。
她脸倏地红透,急忙挣脱开,往旁边侧迈一步,谢安瞟她一眼,神色不明。他手指搓了搓,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热,细白肌肤,像是嫩豆腐,骨架纤细,似乎稍用力就能掐断。
琬宜心跳稍快,曾鸣看还傻站着,她无所适从,便就想要弯下身给他把书捡起来。可腰才低一半,便就被谢安给扯得站直,琬宜趔趄一下,歪斜靠他臂上。
谢安脸色稍冷,瞪她一下,“还有事儿没干,你不急?赶紧走,磨叽什么。”
琬宜稳住脚步,被他拉着袖子往前小跑两步,喘着气问他,“什么事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