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和其他人接吻,所以并不知晓现在的感觉并不正常,只以为是自己太菜鸡,一亲就傻,根本没办法抵抗。
等三日月松开他,他在床上缓了将近十分钟,才慢吞吞地问:“你昨晚是不是趁我睡觉偷偷亲我了?”
早上起来时的异样,和接吻后的感觉非常相似!
“没有哦。”三日月宗近诧异地看他:“我可是一觉到天亮。”
九津珀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地凝视着他,却没从那双含着弯月的眼中看出任何异常,只好将疑惑压在心里:“那可能是我误会了……话说你不要随便亲过来啊,都说了不可以亲!”
他暴跳。
三日月宗近哈哈笑了两声:“这样不是更快吗。”
“反正不可以亲,再有下次我一定会咬你的。”九津珀气愤地亮出尖牙:“我咬人可疼了!”
三日月笑着点头:“知道了。”
看上去完全都没往心里去。
“走了。”九津珀说不过他,只能变成狗勾的模样,气势汹汹地往门外走:“今天也要将所有人过一遍再回来。”
他六亲不认的步伐像是要去征服世界,但很可惜,征服世界的第一步就卡住了——门是拉伸式的,他现在这个形态,得用力才能挤开。
“看到九津君这么有干劲,真是让人开心。”三日月宗近在后面欣赏了一会儿小狗勾用力往外钻的样子,上前拉开门,慢悠悠地笑道:“好久不用,门可能是卡住了。”
九津珀没有起疑,因为他刚才太过用力,门一开就啪嗒一下跌了出去,来了个脸刹。
“……”
“……”
气氛有些安静。
小白狗站起来,若无其事地甩甩毛,迈着小短腿往外走:“再不走时间就不够用了。”
如果不是他尾巴僵僵的,三日月说不定还会相信他现在心里真的这么若无其事。
他快走几步,把小白狗捞起来抱进怀里,手指轻柔地揉揉他的吻部:“摔疼了吗?刚才我不该突然拉开门。”
九津珀自暴自弃地把脸埋进他手掌中:“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
三日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乖。”
他抱着九津珀向下走。
阁楼中只有入口和顶层是电灯,中间的楼道是煤油灯,灯光很暗,又没有窗户,每次从这狭窄幽暗的楼道中往外走,都有一种不知身处何时何方的迷失感。
九津珀把下巴搭在三日月的手臂上,随意数着他下台阶的脚步声。
“审神者为什么要住在这里,虽然高层风景很好,但每次经过这里,都觉得像是古代监狱之类的地方。”他喃喃道。
“其他本丸中,天守阁并非如此。”三日月宗近微微压低声音:“我们只是根据审神者的喜好改造了这里。”
“……那他的喜好真够奇怪的。”九津珀嘀咕。
三日月宗近又哈哈笑了几声:“九津君听过通话故事吗,曾经有一个公主被女巫关在高高的阁楼上,每天只能望着窗外渴望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