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的低头沉思,在简阳看来就是一种默认。
这么多年来,他瞧不起郁棠,不仅仅是因为她家境贫寒,更因为他觉得郁棠心思阴沉,品行不端。
“我一把年纪了,也不是非揪着你不放,只要你从今以后老实本分,看在尧山和三个孩子的面子上,我也不是不可以容你的。”简阳不复刚刚的气急败坏,颇为自得地端起茶杯吹着上面的浮沫。
郁棠瞥了他一眼,轻笑道:“你说完了吗?”看老登这样,是觉得可以成功拿捏她了吧?
简阳一脸戒备地盯着她看,不明白她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你说完了,也该我讲两句了。”虽然不知事实如何,但郁棠总觉得原主不是这种人。
若她真的心思缜密阴暗到这种地步,怎么会被简阳和苏瑾磋磨到患病,都毫无反抗之力呢?
当然,这一切都是她的揣测,至于真相如何,或许等她见了杨慧就能知晓了。毕竟自己那傻妹妹,看着也不像知道内情的人。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简阳没料到她是这种反应,总觉得事情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
强势惯了的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们郁家设计陷害简尧山,你有证据吗?”郁棠再度落座到他对面,很冷静地反问道:“或者说,这一切都是你信口胡诌?”
权威再度被挑战的简阳气得心疼肝疼胃疼。从简氏集团崛起那日起,除了儿子简尧山,再没有人敢这样大胆质疑他的话。
“怎么?做过的事情不愿意认了,开始搁我这儿耍流氓了?”
“空口白牙污蔑我的话,我自然不能认。”郁棠才不吃他这套。
再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原主真做过这种事,她也绝不会轻易承认。不然的话,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把脏水往她身上泼了?
她要证据简阳暂时是没有的,不过他自认自己桩桩件件都没冤枉了郁棠,因此底气足的很。
“我现在就给尧山打电话,看你是认还是不认。”她的负隅顽抗让简阳很不爽,他打定主意要拆穿她的真面目。
就算是儿子袒护她,他也不怕。毕竟要是他有心追查,哪怕是六七年前的事,照样能找出蛛丝马迹来。他不这么做,不外乎是在乎简家的面子,不想把此事弄的满城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