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只六亲不认的禽兽,横冲直撞。
灰白的营帐,在干净的星空下摇摇欲坠。
仿佛过了一个甲子那么久,祁狅终于从热浪中清醒过来,曈昽微缩,一脚把奚娆踢下软塌。
奚娆双膝着地,刹那间疼得撕心裂肺。
意识到发生什么后,立即扯起衣裳裹在身上,找个角落,后怕地蜷缩起来。
祁狅拧着眉心,脸颊在烛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
突然间眯起眼睛,一把揪出软塌下那个绣花香囊,倒出了里面的东西。
居然全是西奚独有的催情草药!
“难怪孤会把持不住,又一次被你蛊惑……奚娆,真当孤不舍得杀你吗?!”
“不,不是的……”
“那个香囊不是我……”
然而祁狅根本不听她的解释,一把揪起她的头发,掀开门帘,凶狠地拖出帐外。
寒风霎时从四面八方袭来。
奚娆浑身冰凉。
她的贴身香囊里为什么会有催情草药,她真的不知道。
然而最让她绝望的,是祁狅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传孤军令——俘虏奚娆以下犯上,淫贱无耻,现充为军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