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赶往东宫,祁狅命仆从请来太医令。
待太医令给昶儿把脉,发现他患有血症,不知所措之时,奚娆提笔写下了自己的方子。
让他只管照着去抓。
“孤看这君药及配伍,极为讲究,没想到姑姑竟还会岐黄之术?”
祁狅负手立在阴影中,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清。
奚娆摇了摇头:“哪里,只是为了昶儿,拜一位巫医为师,学了点皮毛罢了。”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鼎鼎每次病了,眠儿也格外紧张,就算有嬷嬷在,也要衣不解带地照顾,孤心疼她,便没有让她再生。”
祁狅的口气随意的很,奚娆却听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这些年她远在仇池,不曾养育过鼎鼎一天。
又因为消息闭塞,对鼎鼎的容貌、性格、身体状况一无所知。
当年她一心求死,默认心善的柳眠会善待鼎鼎,却没想到她竟真能把她当做亲生的抚养,做到这种地步。
扪心自问,她亏欠鼎鼎太多。
再多的恩宠,都是柳眠应得的。
但祁狅毕竟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
奚娆再怎么释然,听他如此详细地描述如何爱另一个女人,也难免心中苦涩。
“昶儿看起来也着实孱弱了些,个头比鼎鼎还矮,怕是不到四岁吧。”
“不,他已经五岁了。”
这一刻,奚娆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