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睡过去之前,他模模糊糊的在想着,无论如何,往后他是肯定不能让宋瑾宁再见柳兰溪了。所以柳兰溪的这御医一职,也就只能止步于今日了。
宋瑾宁再次无比痛恨自己的生物钟。
她这算也是宿醉了吧?可为什么次早不到辰时她就醒来了?
其实躺着的时候感觉还好,但一等起身坐起来,好嘛,就跟有人刚刚朝她的后脑勺来了那么一记闷棍似的,让她又晕又痛。
口中忍不住的轻嘶了一声。
结果她这刚一出声,立刻就听到了脚步响。
很快床前立着的白纱屏风后面就绕过来一个人。
穿一身白色的寝衣。一头墨发半挽半披,这么一眼望过去,当真是芝兰生庭院,玉树临阶前。
纵然是头晕头痛之下,宋瑾宁的一双眼还是很锐利的。
目光从上到下飞快的扫了李承宣两眼,就直接指出了他的两个问题。
“你睡觉的时候头上的玉冠和玉簪都不知道取下来?”
玉这玩意原本就不坚固,稍微磕着碰着就很可能会碎裂。这玉冠为了显得好看,也不知道打磨了多少次,能有多厚?那就更加的容易碎裂了。
还有那根玉簪,虽说簪头没有金簪来的锋利,但也很细的好不好。要是侧身的时候一不小心戳到了
他这是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的吗?
“还有,”
说到这里,宋瑾宁的眸中浮上了一丝促狭的笑,“陛下,你没有穿鞋袜,是赤脚走路的哦。”
这是还记着上次她忘了穿鞋袜赤脚站在地上时李承宣说她的那一次呢。
李承宣真是哭笑不得。
没看出来她还挺记仇的。
没有转身回去穿鞋袜,也没有睬她的这两句话,而是直接走过去在床沿上坐下,问她:“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头晕,头痛。”
宋瑾宁老实作答。末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还有点儿犯恶心,想吐。”
李承宣:
要不是知道我们两个没有夫妻之实,我都要以为你这是有身孕了。
无语的静默了一会,李承宣开始说宋瑾宁:“你自己的酒量自己不清楚?不能喝还喝那么多?”
这次换宋瑾宁无语了。
“除了上次在姑母那里喝过一次,我以前从来没有喝过酒。而且这个青梅酒,我怎么知道它竟然能让人喝醉?”
我还以为那玩意儿压根就是果汁呢。
听她这话里的意思,她还挺委屈?
李承宣无奈的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这到底是娶了个什么样的皇后?明明在有些事上精明的跟个什么似的,但在有些事上却又如此犯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