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天道:“不瞒你说,幽冥城主在你全家遇害的那段时间,都一直在幽冥城。”谢凛儿犹有不信的道:“此话当真?”龙啸天冷哼一声,暗道:“我龙啸天是什么人?难道还能骗你不成?”口中只冷冷的道:“信不信由你。”
谢凛儿道:“龙前辈的信义之名,我是久有所闻的了,既然我的家仇与贵教的凤城主无关,那晚辈就不在此打挠了。告辞!”龙啸天道:“等等!”谢凛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前辈还有何事吩咐?”
龙啸天道:“令叔谢圭曾被本教的子文堂主擒住。令叔说熊霸天为了团结各派,共同消灭本教,才胁迫他一口咬定,是本教幽冥城主烧了你们全家的。令叔说这番话时,令姐也在场。”
谢凛儿一听有谢雪痕的消息,只激动的热泪盈眶,忙走上前去,道:“前辈说的可是谢雪痕?她现在在哪里?”龙啸天道:“今天早上她来过一次,我让她去西山找凤鸣去了。”
谢凛儿迫不及待的向龙啸天道了声“告辞”,展翅向西飞去。
此时西山战事已了,幽家众弟子正自清理战场。谢凛儿为免下面的人发现自己而引起骚动,他隐住了身形,从上空盘旋了一阵,不见谢雪痕的踪影。
他正想下去捉个幽家弟子询问一番,忽见在一个僻静的山坳里,一个白发人手中托着一块红色的东西正同一个高大的锦衣男子交谈。那个男子来回踱着步子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当他转过身时,那白发人手中发红的东西只一闪,消失不见了,而那高大的锦衣男子瞬间不动,形若雕塑。
谢凛儿并未在意于此,只猜想这白发人定是幽冥城主凤鸣,心道:“我姐姐来西山是寻他来了,想必他一定知道我姐姐的去向。”想到这里,收翅落地,现出身形。凤鸣一看有人出现,面色微变,接着一晃身,举掌向谢凛儿当头拍下。
谢凛儿万料不到他竟会向自己突施杀手,一时间竟措手不及,及见凤鸣的手掌击到了眼前,耳际忽然鹤鸣一声,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冲天而起,升在半空。
原来在这生死犹关之际,附在他身上的白鹤元神,本能的带他躲过了这一劫。即便如此,凤鸣的掌风还是擦上了他的右腿。谢凛儿只觉一股冰寒之气,彻于骨髓,右小腿以下顿时失去了知觉。谢凛儿怒道:“凤鸣,我已知道你与我家的事没有关系,我也不是来寻你报仇的,你为何要杀我?”
凤鸣转头向那锦衣男子道:“林总管,这小子与本教为敌来了,快杀了他。”谢凛儿这才认出这锦衣男子,便是在青石岗桃花坞,意图抓捕熊霸天的幽家大总管三眼神君林康。三眼神君林康也不答话,一抬头,眼睛盯住他,额上竖着的神目张开,飞出一道红芒,迅若疾电向他射来。
谢凛儿吃了一惊,不知这二人为何要杀自己,而他内心也委实不愿同幽家中人为敌,只苦笑一声,飞离了二人。
不觉昼尽夜继,天上阴云布合,雷电交加,黄豆大的雨点倾盆而泻。
谢凛儿惟恐被雷电劈到,于是飞的低了些,双翅急挥,赶向离此不远的南平。临空俯瞰,大街上早已不见人踪,束翅落下,快步奔进一家客栈,让店伙买了一套新衣换上。用过饭后,只觉浑身疲乏之极,倒在床上,瞬间入了梦乡。
次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杆。大雨在后半夜停了,窗外晴空如洗,朵朵白云如鹅毛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宛若雕饰。
谢凛儿吃了早饭,走上街头,看看是否能够寻着一些有关谢雪痕的消息。
此时在街上行走的江湖人物少了许多,而且大多也是身上带伤,想是在幽冥城一战中,大难不死的。
这些人满面愤慨,口中喃喃咒骂,“聂海海和熊霸天这两个狗贼日后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