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让他怒火消减不少。
可想到今早收到的法院传票,邵行延唇角微弯,扯出一抹极淡的弧度,却让站在他身边的女人猛地一惊。
“行延,你怎么了?”女人小声问。
邵行延却没回她,只是收回视线,随手端起一杯酒,往另一侧走去。
宴会还在进行,霍时聿事情谈得差不多,就提前带着简思思从后面先离开宴会厅。
大门前,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见简思思出来,坐在后座的邵行延推开车门下车,却被霍时聿的古思特抢了先。
他就那么看着简思思上车,然后驱车离去,脸色阴沉得吓人,墨眸微眯,隐约透出几分危险的气息。
……
夜凉如水。
车子进入简家老宅,在院子里停下,霍时聿侧头看去,简思思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她看起来像是很累,连带着眉眼间也带着深深的疲惫。
小姨说,她这段时间一直都把自己锁在家里画画,可有时候她越是这样逼迫自己,就越是什么都画不出来。
即便勉强画出来,那也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很心疼她。
所以才会参加这次的宴会,在宴会上替她说服了另一家画廊,与她合作。
这样,她就不会那么累了。
简思思睁开眼,看了看四周,才意识到已经到家了,“霍先生,你怎么不叫醒我?”
霍时聿静静地看着她,淡淡的道,“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