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李倓仍是负手而立,淡淡说道。
护卫躬身问道:“为何当时不直接杀了那小子?”
“哦?”李倓转身,眼中不着喜怒道:“你可知我为何去找他?”
“属下不知。”
李倓轻哼一声,喃喃道:“你去看看我放在桌上的记录。”
护卫恭恭敬敬走到案前,捧起刚刚李倓一直做着笔记的册子,细细读了起来。念着念着,护卫眼中逐渐涌上震惊之色,而这时李倓也开口道:
“刚刚摆脱贱籍,带着一帮村户就能剿灭匪患,和魔道的孙青儿一同斩杀巽宫邪道,得到同光禅师的赏识,再加上上元前后展现出的头脑……”
接着李倓话锋一凌:“这些,都只是在一年中发生的。”
他轻轻拍了拍护卫的后背,问道:“平心而论,你在十六岁的时候能办到吗?”
护卫放下册子,拜倒在地:“属下不能。”
李倓收回目光,继续望向刚刚与李孚交手的荒地:
“他现在武功的确不及我,但在拼死之际迸发出的斗志绝不亚于我遇到的任何一个人,只可惜他的剑没出鞘。”
当然,李倓在心中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
“而且那套剑法,本不应该出现在他手中。”
李倓左手微蜷,回忆着他挡住李孚刺击的感觉:
“他虽为商户,但身有大才。与他结下善缘,或许能帮到大哥,甚至……父亲。”
说到这,李倓双眼眯起,目光似乎触及到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