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董卓「字仲颖」转身欲离去之际,站在旁边的李儒「字文优」突然移步上前,压低声音向董卓询问道:“岳父大人,难道您真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放过袁本初不成?虽说无法公然将其斩杀,但咱们完全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消失啊!无论是派遣刺客行刺,还是暗中投毒谋害,都能达到目的。”
董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然后随意地挥了挥手,不以为然地回应道:“罢了罢了,如此怯懦之徒又能掀起多大风浪呢?且由他去吧,他绝非我之敌手。”
然而,李儒却眉头紧蹙,面露忧色,继续劝说道:“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依小婿之见,还是应当小心谨慎为好。我定会加倍留意袁家动向,以防万一。”说罢,他眼神坚定地看着董卓,表示自己一定会全力以赴守护董家利益。
董卓走了之后,其他大臣也紧忙劝慰袁绍「字本初」,袁绍呆呆的留在原地,然后在心中悲叹道:“袁绍啊袁绍,枉为汉臣,枉食君禄……很好,董仲颖,这次是你赢了,不过这世上的强者,不止你董卓一人!阿瞒,不管你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敌人,请你务必活下去,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我要召集全天下的英雄,给你们上演一出华丽的复仇大戏,明明我才是天选之人,拯救这个国家的人,将是我袁本初!”
袁绍反对董卓,离开了皇宫,并且将象征官职的斧钺挂在宫门之上。
等过了几天,已经是九月时分,董卓请皇帝刘辩来到嘉德殿,召集文武百官,突然,董卓拔出佩剑握在手中,对众人说道:“天子懦弱无能,不足以君临天下,如今老夫有一道策文,诸公静听!”
于是,董卓命令李儒宣读策文:“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嗣,海内侧望。当今天子,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既彰,难孚众望,有忝大位。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三纲之道,天地之纪,毋乃有阙?陈留王协,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休声美誉,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兹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李儒站在朝堂之上,声音洪亮地宣读着那篇决定命运的策文。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整个大殿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董卓端坐在高位之上,眼神冷漠而威严,随后,他大声喝道:“来人啊!立刻将弘农王给我带下去!解下他身上的印绶,让他面朝北方跪拜,乖乖听从县官的命令!“
话音未落,只见一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武将迈步而出,此人正是李傕「字稚然」。他身后紧跟着一群全副武装的武士,如狼似虎般冲向龙椅。
刘辩惊恐万分,试图挣扎反抗,但在这些强壮的武士面前显得如此无力。李傕毫不留情地伸出粗壮的手臂,像拎小鸡一样将刘辩从龙椅上粗暴地提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扔到了台阶之下。
紧接着,其他武士迅速上前,七手八脚地剥去了刘辩身上那件象征着皇权的华丽龙袍,并强行摘下了挂在他腰间的珍贵印绶。可怜的刘辩被推倒在地,狼狈不堪。
“把何太后也带过来!“董卓再次发出命令。很快,又有几名侍卫押着面色苍白、神情绝望的太后何胡生出现在众人眼前。
“脱去她的太后服饰!让她与弘农王一同跪在那里,等待县官的敕令!“董卓恶狠狠地说道。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刘辩和何胡生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与悲痛,他们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内,令人心碎不已。而满朝的文武百官们,则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言语,心中充满了悲愤与无奈。
正当此刻,下方一名大臣满脸怒容,义愤填膺地破口大骂:“董卓这恶贼,竟敢做出此等忤逆之事,简直天理难容!即便粉身碎骨,我也定要与你同归于尽!”众人定睛观瞧,发现此人竟是尚书丁管。
只见丁管双手紧握着那支象征着他官职身份的象牙笏板,毫不犹豫地朝着董卓猛力投掷过去。董卓见状大惊失色,慌忙侧身躲避。然而,丁管并未罢休,继续怒斥董卓的种种罪行,言辞激烈,毫不留情。
董卓恼羞成怒,气得浑身发抖,他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向丁管,厉声呵斥道:“大胆狂徒,竟敢公然冒犯老夫!来人呐,速速将这丁管拿下,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以正国法!”话音未落,一群如狼似虎的武士便蜂拥而上,欲擒拿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