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清冥界乃仓颉所说的是盘古的意识所化,至于到底是什么,相信日后你会明白”。老子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已没入山巅的太阳,站起身说我该回去了。
“回去,怎么回去?”我疑惑的站了起来,跟着他回到最初经过的大殿,大殿里不知被谁点起了巨大的油灯,照得大殿一片通明,老子没有说话,引着我穿过大殿,出了宫门到了太极宫前的硕大广场,然后问我:“你可知生门在什么地方?”
我脑子里想了一下,指着东北方向说道:生门为坤在东北方位”。
老子点了点头,用平淡而又坚定的语气说道:“你去吧!”
“要我从生门而去”,我惊讶的看着老子说道:“方琼不是有生门不生入而劳苦的禁忌吗?”
老子笑了笑,说道:“看来对于八卦易数,你尚需好好修炼,人活一世不就是一世苦修吗?君王有君王承受的苦,官吏、百姓也有他们承受的苦,无一人能免,你要承受什么样的苦需要你自己去体会”。
老子说得没错,人生不就是一世苦修吗?生为君主要为夺取君王的位子而苦,坐上了王位还要为守住王位而苦,到了晚年又得为传位受苦。百姓更不用说了,从生到死活的苦修只为有饭可食、有衣可穿,我怎么可能幸免。想到这里我冲老子深深施了一礼,然后大踏步向生门走去,广场边缘有如从开门而入的大道一样围着汉白玉的栏杆,只是每一个短边中央都有一个空缺,象对应着一扇大门。走到坤卦的短边处,我回头看了一眼老子,突然想到了那个一心想要回到阳界的赢政,于是冲老子喊道:“我有两个问题还需先生解惑,一是仓颉说我有影子是因为肉体和意识分离的结果,方琼中的人都有影子,莫非也是肉体和意识分离的人?二是赢政说你有回阳之术,你避而不见,莫非清冥界中的人真能回阳?”
老子瞪了我一眼,说道:“你心知肚明,何苦为难老朽?你若犹豫错过了回去的机会,悔之晚矣!”
我心里一动,老子虽然没有回答这两个问题,说明仓颉说的没错,赢政一心回阳并非没有可能,只是可能没有机缘。想到这里我不敢再丝毫耽搁一脚跨出了生门,不像踏进开门时那样脚踩到了实处,而是一脚踩空从高处跌落急速下坠,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坠落没心理上的任何不适,反而觉得踏实,不过眼睛还是下意识的闭了起来。随着下坠速度逐渐加快,耳朵里传来了像是风声,又像有人呼唤我的名字。
下坠停止了,没有预想中的冲击,睁眼一看自己躺在土炕上,眼前是墨雨和齐珏熟悉的脸庞。看到她们的眼睛里满是惊喜,似乎不敢相信我已经睁开了眼睛。好一会墨雨才反应过来,跳下土炕向门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冲屋外喊道:“卫哥醒了”。
“这是哪里?”我坐起身问抹着眼泪的齐珏。
“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齐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一脸关切的问我,同时还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和双腿。
齐珏提醒我才记起了自己的经历,从无极山坠落后到了一个叫作清冥界的地方,见到了赢政、墨子、仓颉和老子,以及从生门一跃而下,所有一切就象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了一遍,然后又感觉了一下自己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就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没有受伤的感觉”。
正说着,墨霏和姬霖还有一位老者走进了屋子,墨雨随后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闻到小米粥的香气,才感到肚子里空空如也,饥饿感一下子占据了大脑,我接过米粥像八辈子没有吃过饭的饿死鬼几口就把小米粥喝得精光,米粥下肚因为饥饿快速流逝的精气神迅速的聚集恢复。然后问他们这是哪里。
跟随墨雨进来的老者走到炕前,一看居然是在天市街见过的越?,他拉起我的左手,用一只手搭在脉门上,站在身后的几个人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越?脸上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号完左手腕的脉,又拉起我的右手号起脉来,好一会才喃喃说道:“真是太奇怪了,早上为你号脉时你的脉象还极其凶险,似乎只是吊着一口气维持着生命体征,这才过了六个时辰,从脉象上看你已痊愈,而且就像从未受过重伤”。
听到越?说我已经痊愈,姬霖在内的几个女人都抹起了眼泪,墨雨泪眼婆娑的说道:“我知道卫哥一定会没事的”。
“好了”,齐珏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把墨雨搂进怀里说道:“所有人中就属你哭得最凶,这下你卫哥好了,你该好好去睡一觉了”。
“是啊”,墨霏接过齐珏的话对我说道:“你昏迷了七天,雨儿守了你七天,你现在好了,她该去补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