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节(1 / 2)

要是跟他妈离婚的时候他还没想过,但是随着岳成司年纪越来越大,跟他越走越远,甚至父子俩越来越像陌生人,那他确实是想过这些的。

为什么他会和他的儿子走到这步田地。

长年不见一次面,见了面也无话可说,就算是说了,也是公式化的对话,完全没有任何的亲情可言。

“他妈……”

想起那个已经死了的人,岳敬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许多。

对那个女人,他曾经是深爱的,但是后来,他发觉,她不是一个可以被他掌控的女人,家庭牵绊不住她的脚步,她不安于相夫教子,她有自己的追求,就像是一只自由飞翔在天际的鸟儿,无人可以阻止她飞翔的轨迹,然而他想要的,是一个能陪在他旁边,可以分担家庭重担,安安稳稳当个贤内助的女人,就像是笼子里的金丝雀,只要好吃好喝的养着它,它就甘于被困在金丝笼里,他需要的是这样的女人。

无论是从心性、品性、教养,宁玉都不如她,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宁玉,因为宁玉是一个更加适合作为妻子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个可以被他完全掌控在手里的女人。

但是这些,他不能对任何人讲,他儿子不行,宁玉更不行。

“我之前答应过她,会让他娶岳家的女儿,这是我对她的承诺。”

无论岳敬云这话说的是真是假,事到如今,想要岳成司另娶别人,只要有她在,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我相信你们结婚的时候,你也对她承诺,许诺她一生一世。”

简安的话对岳敬云来讲,相当于挑衅。

她的意思很容易理解,当初他已经背叛了他们的誓言,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岳敬云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简安一眼。

他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看来我是小看你了,不过你说再多也没用,我还是不会承认你,如果你没有想好,那我不介意替你想清楚。”

简安心中微凛,这话再明显不过。

两人谈这么长时间,最后的结果,竟然还是谈崩了。

边往外走,岳敬云边回头道:“明天我会让人把你送走,你好自为之。”

简安望着他坚定决然的背影,轻声道:“我自己长着腿,你能困的住我一天,两天,三天,你能困的住我一辈子吗?只要我还能走,我都会走回来的。”

岳敬云的背影一僵,随后,他唇角微弯,勾出一个有些苍凉、有些无奈的笑。

“这一点,你倒是跟她很像。”

她?谁?

简安没听懂他的意思,她还以为他指的是岳成司,心里还纳闷了片刻。

再也没说什么,或者是已经不想再说了,他直接离开了这里。

坐回到椅子上,简安心中浮起丝丝缕缕的伤心的情绪,毕竟他是他的爸爸,没有女人不希望得到对方父亲的认可,她也一样。

苦涩的笑了笑,好像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很多人都不认可和祝福呢,有些颓然,有些沮丧,有些失望。

不过这也是短短的一瞬,她就强逼着自己重拾了信心。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出去的,不仅是为了她自己,她更不想让岳成司再误解她了,其实她想的很清楚了,岳成司既然跟她把证都领了,那至少明白的说明了一件事,三年了,时间这么久,岳成司还是希望和她在一起的,就冲着这一点,她就能充满信心和力量。

“管家,一会儿晚餐的时候我就不下来了,麻烦你给我送上来吧,谢谢。”

管家看简安没什么表情,径自走回了自己的卧室里,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伤害似的。

第二百四十七章逃出去

管家进来的时候,简安正站在窗前,她试着将窗户打开,然而试了几次,窗户却纹丝不动,只能透过透明的玻璃往外望去,远方黑魆魆一片,密集的树林夹着一条小道,小道上每隔数米有一盏路灯孤零零的矗立着,黑暗中倒像是一条晦暗的黄色灯带,绵延到看不见的地方。

管家把饭菜放到一边,扭过头来对简安道:“您还是别白费力气了,窗户已经锁死了,您还是过来吃饭吧。”

没说什么,简安走了过去,管家把筷子放到简安手里,简安只是简单的吃了几口,就让管家撤下了。

“是不合胃口吗?”

“吃不下去,你拿下去吧。”

管家临走时顺便好心的嘱咐了一句。

“您身体不适,还是早些睡吧。”

“嗯。”

简安躺到了床上,顺便盖上了被子。

门一关上,简安就下了床,快速过去将门从里面反锁,然后将床上的被套和床单一齐掀了起来,将其拧成了麻绳形状,然后捆绑在了一起。

直到凌晨,简安确定管家睡下了,这才沿着漆黑的走廊,悄悄的走了出去。

她晚上的时候趁管家不注意,在他喝的水里放了安眠药,足够他睡的很死了,这所大房子里,除了管家的房间,其他所有房间的窗户都被封死了,岳敬云做这种事情,倒是做的滴水不漏。

打开管家卧室的门,简安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并且将床头的一盏台灯打开,凑近管家的耳边轻轻叫了几声,没人回应。

看来管家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简安倒不担心他出什么事,她安眠药下的量并不重,只是让他睡死,并不会危及生命。

简安将用被子弄好的绳子捆到了床脚上,试着拽了拽,确认不会半途断了摔下去,又将窗户打开,立马就有冷风灌了进来,她将另一端扔出了窗户外,趴在窗户上,看着底下黑漆漆一片,心里有些发憷,长长的呼出口气,简安拽着绳子,从窗户上爬了出去。

幸亏不是很高,用了大概几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头,低头望着还剩两米左右的地面,咬了咬牙,纵身一跃就跳了下去。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