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 / 2)

裴疏墨冷笑一声:“今天的事我不过比你们早知道半天,是席璇!”

众人都是齐齐一愣,“什么?”

“冉冉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白欣瑶的事告诉了席璇!就是那个带人抓住了白欣瑶的女生,她是席云长——□□委员的女儿,不知道是从什么途径得知了研究院已经研究出了对付白欣瑶的系统的方法,她知道后又告诉了冉冉,然后也是她帮着冉冉设计了今天的计划!我也是在早上研究院告诉我研究成果被偷走了之后才意识到出现了问题!”裴疏墨深吸了口气,他一收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冉冉干的,毕竟这个玩意儿也没其他人会去偷它。“我知道后立刻打电话问了冉冉,她倒是没有瞒我。”

他嘲讽的勾了下嘴角,“我是该阻止她的,但她要我帮她,她用死来逼我帮她!”

而自从知道了冉冉因为唐夏景出事后整个精神状态都有点不对劲了,裴疏墨相信她说到做到。

所以裴疏墨也不敢再多做阻拦,他只能再帮她把计划再完善,完善的更好,以保证万无一失,保证她绝对不会出事。

他把剧场里所有有可能被白欣瑶控制着伤害到冉冉的东西都做了防护,不仅仅是威胁最大的吊灯,包括整个舞台的布景,甚至是整个剧场!

但还是出事了!还是出事了!

温哥哥冷着脸,他当然知道冉冉若是狠下心来以死相逼,别说裴疏墨顶不住,就连他都可能拒绝不了,但!“冉冉还是出事了。”

其实如果不算白欣瑶明明已经被控制,到最后却又突然丢出了那个奇怪的方块把温燃一起带走了,这个计划本来确实是万无一失的。

但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样难以预料的变数,最后冉冉出事了,失踪了!那这千错万错就都是裴疏墨的错了。

裴疏墨闭上了眼。

他也确实觉得这是自己的错,他现在心里不仅仅是痛苦,悔恨,甚至还有压不住的恨意!

他恨的人当然不会是温燃,而是那个莫名其妙插手进来的席璇!白欣瑶!甚至还有让冉冉不惜拿自己性命去做赌注的唐夏景!!!

裴疏璧看着他哥这死样子直恨不能弄死他,他不是一向自诩无所不能吗?那怎么能在他们最宝贝的人身上失了手!他怎么能把冉冉弄丢了!

“废物!”他冲着裴疏墨狠狠tui了一口,转身走了。

现在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的时候,他要赶紧去找人!在这种状况下,每耽误一秒冉冉就可能有多一分的危险。

他懂的理,裴疏墨,唐松年和温煦又怎么不懂?

唐松年冷眼看了眼裴疏墨,拿出手机把寻找冉冉的通知下达下去后,和温煦一点头,也转身走人了。

温煦没理唐松年。温哥哥现在整个脑子都是炸的,小作精失踪,他是这么多男人中唯一一个不仅担忧着急的,他还气!气温燃这么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结果把自己整失踪了吧,失踪了……

温哥哥又恨又气的差点要哭!

但就如裴疏墨不可能把心生的恨意放到冉冉身上一样,温哥哥的怒意恨意自然也不是对着冉冉的。

他不仅是恨白欣瑶、席璇、唐夏景,温哥哥算是连裴疏墨和唐松年这帮子男人都恨上了。

为什么?因为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男人惹出来的祸!

若不是楚期,白欣瑶也不会想杀明明和她没有任何一点关系的冉冉。

男人!男人!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失去了理智的温哥哥咬牙切齿:这次他把冉冉找回来之后,看他还让不让她和这帮子家伙们有所接触了!不!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把小作精放出去!要不然他家小作精现在还待在家里舒舒服服的混吃等死呢!哪会遭这么多罪!

悔不当初,甚至觉得当初把冉冉赶出家门的自己脑壳进水了的温煦阴着脸走了。

等他也离开了之后,整个空荡荡的剧院里就剩下了裴疏墨一人。

过了一会儿,裴疏墨的随身保镖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剧院,他们一看到脸上带伤,闭着眼孤零零的坐在剧院里的家主,心下一惊。

“先生!您这是……”

裴疏墨睁开了眼,“把今天参加了这次校庆的所有人的名单给我一份。”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之前被他们都忽略了的点,那个在舞台上把冉冉护在身下,差点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最后又和冉冉一起消失了的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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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温燃坐在破旧的小床上,金色的假发被她摘下放在一旁。露出她本身柔顺细软的黑发,不过刚刚过肩的长度。

时倾修长漂亮的五指在女孩的发间穿行,手下的触感是绸缎都难以比拟的顺滑,可见女孩往日里对这一头青丝的细心爱护。但当那一缕缕墨发在刀片下纷纷坠落,温燃也没露出什么心疼的表情。

“你这手艺不行啊。”看着玻璃片里那犹如狗啃了一般的发型,温燃笑着撩了撩自己头上长度不及耳廓的短发。

时倾细心的将散落在床上和地面上的发丝一一捡起,合成一捧用皮筋缠起收进了怀里,顺口应道:“在这种地方,太整齐了反而会显得打眼,现在这样正正好。”

在这个罪恶之乡里,什么都是混乱肮脏的,能在这里生存下来的人也不会例外。

由于沙洲本就是毐/品泛滥之地,是整个世界最大的毐/品产出地。这里的人都或多或少染着些毐/瘾。被毐/物侵蚀的躯体,就连五官端正、四肢健康的都少见。

而时倾和温燃两人,自然是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若不是他们被传送到的位置是一处垃圾场旁,很少有人经过。时倾醒来后又趁着天黑极快的在附近的巷子区里找到了一间空房,不然他们两的下场必然不会有多好。

但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困守在这个小房间内,若是要踏出这个其实也算不上安全的保护地,临时的伪装还是必要的。

温燃余光瞥见了时倾把她剪下来的头发收进自己怀里,神情自然而从容,一副再当然不过的样子。她眨了眨眼,只当自己没有看见,“你的手机联络不上外面的人对吗?”

她这问的其实是一句废话,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但既然温燃问了,时倾也就认真答了:“沙洲大部分地区都有信号屏蔽器覆盖,不过我刚刚外出后得到了一个消息,这里每周都会有一趟去往M国的轮船,时间正好是今天的中午,我们只要能混上船,就能离开这里。”

他边说着,边将他从外面带回来的一件厚重而破旧的男式夹克衫递给了温燃。

那本来可能是一件黑色的夹克衫,但此刻上面却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土,衣身上还布满了破洞,靠近了还能从上面闻到淡淡的腐朽的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