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事来征税的第二天,想他。
前院树荫下,李振躺在太师椅上,身旁小桌放着几盘果干和一壶劣酒,是李振伸出手恰好能够拿到距离,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望着远方怔神。
征税一事,似乎有些虎头蛇尾了...
按说陈管事回到县里,断然是不会轻饶李振,将此事禀告县令。
可后续呢?
不管是县令出面训斥管事,亦或是默许了陈管事的行为,总该有个尾声才对。
可你看看现在的李振,翘首以盼的模样像是在青楼揽客的妓子一般。
没办法,李振只能等下去。
他需要见到县令的态度,从而决定如何报复刘家。
倘若县令肯出面为自己撑腰,李振自然不介意让官府出面惩戒刘旺福。
可若是不肯,李振便只能想些见不得光的法子了。
思绪飘散,李振打了个哈欠,噙着眼角的泪花,回身走进房间睡个回笼觉。
可三黄县内,有些人一夜未眠。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和新来的县令扯上关系!”
偏僻小院内,陈奇目光空洞,身子宛如筛糠般无意识的颤抖,脸色苍白,身上的官袍也被汗水打透。
他当然将李振的事报告给了县令,可等来的却不是准许抓人的令牌,而是县令的破口大骂。
甚至连县衙里哪位地位超然的老者,也没给自己好脸色看,这可不是个好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