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屋,阎解成就满是震惊道:“今个是提前过年咋的,老扣你不过日子啦,四菜一汤,这个香咧。”
阎埠贵瞪了他一眼,拉着阎建邦认真说道:“我那兄弟这些年虽然不咋来往,但也有书信联系,如今他走了,孩子你要把这里当做是自己家。”
“是啊是啊,当初我和你大伯结婚,还是小叔子送来一百块礼金,早年你百天宴我和你伯父都是回去参加过,这一晃就是十八年,我们都老了。”
大伯母满脸慈爱,不知从哪翻出一张老照片,上面有一对夫妇,怀里正抱着一个小娃娃。
这正是阎建邦的父亲阎埠书和母亲张元春。
怀里的正是婴儿时期的阎建邦。
“大伯父,大伯母,父亲虽然走了,但他从小教导我要孝顺长辈,这里有五十多块钱,一些粮票肉票都是周叔叔和他的战友们帮我换的,我交给您希望能帮衬点春妮,这丫头腼腆认生,有些内向还希望大伯母平日里能多照顾。”
阎埠贵眼睛一亮,但很快推辞道:“都是自家人,我能让你拿这钱,这不是打我脸吗,快收回去。”
“这自然不行,侄儿已经成年,也有分配工作,可是春妮也是需要读书上学,这都需要打点,还需要大伯你帮衬呢,日后拜托的事情还多,您就多担待些,但我们绝对不吃白食。”
见阎建邦说的强硬,推辞不过,老两口也就收下了。
有了见面礼,阎埠贵夫妇更加客气,那真是把春妮和自己当做家人招呼。
虽说只是粗茶淡饭,棒子面窝窝头,大白菜炖豆腐,几碟咸菜疙瘩,唯一一盘炒腊肠量也不多,哪怕没啥油水,阎建邦也不是在乎口舌的人,也不挑。
“建邦啊,咱爷俩喝点,解成留下,你们仨都先出去带着堂妹去院里玩,认认门。”
阎埠贵掏出一毛钱,分给阎解放,把他们打发去院里。
“听说你是中专毕业,咋没继续读书,从老家转到燕京后,街道办王主任和你关系很熟吗?”
“大伯放心,王姨爱人周叔叔,是我父亲生死之交,周叔是不是脸上有一道疤痕,看起来可凶的样子,但他们都是好人,特地让矿业局保卫科把我们从老家拉到燕京。”
阎建邦知道阎埠贵想问啥。
毕竟阎解成高中没毕业就辍学,现在还没有一个稳定职业,都是在一些厂子打零工,大部分钱都被阎埠贵收走,刚刚看到两百块,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