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后话。
阮念念一路听着裴大嫂不带重复的吹嘘到了公社,屁股被颠得有些痛。
裴大嫂一到公社就拉着阮念念的手往供销社方向跑去。
昨天刚刚盘完货,今天的供销社人特别多,里面都挤不下了,外面的人还在不要命地往里头挤。
“红布,我要红布!别推,等我买完再挤!”
“多少钱?要多少票?”
“哎哟,贵了,之前的都没有这么贵!”
……
裴大嫂眼神扫了扫阮念念的小身板,指着斜对面的邮局:“喏,那里就是邮局,可以去打电话。”
说完松开阮念念的手就加入了拥挤的人潮。
还真是,特别有时代特色,过了这个时间段,以后就很难看到这样的景象了。
阮念念没有留恋地往斜对面的邮局走去。
站在电话前面,阮念念深呼吸,颤抖着手指按下了阮爸爸办公室的电话。
阮爸爸是钢铁厂的副厂长,办公室里当然是有电话的。
电话打过去,等待接听的几秒钟简直就像几个小时一样长。
从小她就是爸爸妈妈的掌上明珠,不,就连哥哥姐姐也都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的。
下乡前吃过最大的苦大概就是她想让爸爸买一台彩电,结果因为阮爸爸去晚了一步没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