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来自布拉卡达?那些法师老爷也喝这东西?”
七鸽装作惊喜地盯着眼前的【布伟酒】,心情莫名。
“是呢。这可是,地位很高的法师老爷才能喝的起的呢。
这是我们这里的最后一瓶了,哥哥好福气。
妹妹我啊,根本喝不到这么金贵的东西。”
暖暖娇声说着,腿搭在了七鸽腰上,将【布伟酒】摆在了七鸽面前。
“哥哥要是愿意,妹妹就含着喂哥哥吧。
妹妹我保证一滴都不喝下去,就是尝个味道。”
“那这酒不就染上了妹妹的味道了。
哈哈,下次一定。
这第一次啊,我还是打算自己来。
喝了这酒,我也能当回法师老爷。”
“嗯~听哥哥的,哥哥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
七鸽将【布伟酒】一口闷下,然后靠在沙发上,一边心中惊涛骇浪,一边假装享受。
“艹!造孽啊!我想坑布拉卡达,可无意中竟然还把克鲁洛德给坑了。
到底是哪个狗东西,把【布伟酒】搞到了这里?
幸好我来了,提前发现。
要不然我作为【布伟酒】唯一生产商,谁能信我这事跟我没关系?
奶奶的,差点背了个大黑锅。
这要是让肯洛·哈格发现了,并追查到我头上。
他怕不是会追杀到神选城,把我像小鸭一样拎起来打,打成啤酒鸭。
幸好,这酒卖的这么贵,明显不坑穷人,倒也算我守住了底线,应该不至于被揍成烤鸭。”
在七鸽躺着闭目养神的时候,懂事的暖暖已经爬到了七鸽身上,正张开樱桃小嘴,用微微凸起的虎牙咬着七鸽的腰带。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七鸽一下子把暖暖抱了起来,用公主抱的姿势大步走向浴缸。
“走,洗澡!”
……
……
狐人族是十分特殊的。
他们有男女之分,却没有和人类一样的明确器官。
区分男女的方法,除了是否拥有哺乳能力外,靠得是身上的气味。
女狐人身上的气味十分芬芳,和花香类似。
而男狐人身上的气味,却是一种带着点香气的骚臭味。
狐人的繁衍,靠的是气味的纠缠。
双方接触,被气味笼罩,就会被拉入幻境之中,若假似真,隐隐卓卓,如雾里看花。
但幻境之中,双方产生的感受,却又和真实一般无二,该扣除的精力值,一滴都不会少。
酒酣耳热,烟雾撩人。
在紫色的灯光下,暖暖身上冒出了撩人的芬芳烟雾,环绕在七鸽身边。
暖暖每个毛孔都舒展开,硕大而蓬松的尾巴不断在七鸽身上扫来扫去,青色的烟气和七鸽的身体纠缠,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进入了七鸽的身体里,刺激着七鸽的意识和皮肤。
而七鸽也在此时变得精神恍惚,他在迷迷糊糊间似乎抱住了什么,又似乎被什么抱住了。
可一用力,对方又变成烟尘散去,让七鸽进退两难。
这就是狐人族的天赋幻象,陷进去,就不可自拔。
可七鸽并不是一般人,有神选城【绝色天国】的加成,他早已免疫任何精神控制类魔法。
十分不幸,狐人族的迷幻烟雾,也是精神控制类魔法的一种。
但七鸽也不是第一次品尝迷幻烟雾了,该是什么反应,他都能演的惟妙惟肖。
慢慢的,七鸽的动作越来越大,眼神也越来越迷离,甚至低吼一声,妄图将暖暖扑倒。
暖暖猛地一用力,便把七鸽推开。
本来力大无穷的七鸽,此时却像是个孩童一般,被轻而易举地推到了一边。
暖暖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随手拉过一件衣物,三两下穿上,趁着七鸽还没苏醒,迅速走到了门边。
“咚咚咚咚。”
连着四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一声不多,一声不少。
过了片刻,三扇大门接连打开,一个穿着法袍的男狐人挤了进来。
他一进来,便抽了抽鼻子,对着暖暖问道:
“你没喝血?”
暖暖快速点头,说道:
“他没让我喝,一瓶全自己喝了。”
男狐人邪魅地笑了起来:
“吼,还是个憋了很久的老顾客。
维斯特大人就喜欢这样好控制的。
你快去去把他叫起来。”
暖暖犹豫了两下,问道:
“大人,我的……”
啪!!
男狐人狠狠一尾巴抽在暖暖肚子上。
“有你说话的份?”
暖暖后退了两步,满心愤恨,却依然不得不对眼前这噶尔远远弱于自己的狐人卑躬屈膝。
她屈辱地说道:“大人,我这就去。”
暖暖走到七鸽身边,却犹豫了起来。
男狐人眉头皱起,又一尾巴抽在了暖暖背上,这一下又快又急,把暖暖抽得身子都颤抖了两下。
“干什么?太舒服了?看上他了?不舍得?
骚狐狸,记住你的身份,你是维斯特大人养的奴才。
大人给你一口水的,你的部族就能活一天,大人不给,你和你的部族就都得饿死。”
“是,暖暖明白。”
暖暖垂下眼皮,用尾巴在七鸽脸上扫了一下。
七鸽的眼睛突然睁开,他猛地龇牙,口水直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暖暖,却只有一个脑袋能动。
“给我,快给我。臭狐狸,快坐上来,我要爆炸了,快坐上来!”
七鸽猛地甩动着脖子,仿佛要把脑袋甩下来一样,他语无伦次,血管暴起,嘴角不自觉地淌出口水。
“哼。”
男狐人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
“英雄。英雄有什么用?到了维斯特大人手上,还不是得乖乖当狗。
暖暖,问话。”
“是。”
暖暖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按在七鸽的肚皮上,轻声问道:
“哥哥,妹妹问你点东西,你老实说,妹妹就坐上来帮哥哥舒服。
哥哥你是哪个部落的兽人啊?”
“我是战王部落的兽人,战王手下的掌旗官,快,坐上来,不然老子活劈了你。劈死你,劈死你,劈死你!”
面对七鸽癫狂的状态,暖暖不为所动,接着问道:
“哥哥现在的实力如何?”
“大师,我是大师!特长进攻术,我是战王的亲信。
快坐上来,快……”
“哥哥是什么时候开始喝血的啊?”
“三年前,我还是个普通英雄,我父亲带我喝的,哈哈哈,他还不让我喝,被我骗到了一口。
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
七鸽笑着笑着,突然就哭了起来:
“我对不起我父亲,我不是故意的,血的效果太强了,我忘不掉,我忘不掉。
让我忘掉,求求你了,让我忘掉……
快!快让我忘掉,不然我杀了你。”
就这么短短几秒钟,七鸽的状态接连发生变化,他挣扎的更加剧烈,甚至手脚都开始抽搐起来。
暖暖连忙用尾巴扫了七鸽两下,让七鸽的状态稍微好了一些,这才快速问道:
“你有多少金币?”
“二十六万,还有十五万的资源,是我父亲的抚恤金和我所有的财产……”
“你是怎么来的?”
“休假……”
“你的真名是什么?”
“七鸽·哈格。”
……
……
整整三十分钟,暖暖问得很详细,几乎把七鸽全部的底都问了一遍,而七鸽的状态也从刚开始的狂躁,变得越来越虚弱,这是【兽血沸腾】即将失效的象征。
暖暖转头看向男狐人,男狐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很好。你伺候好他,等他醒来多留他一会,我去找维斯特大人。”
……
“嘎嘎嘎吱~”
随着石门关闭,暖暖脱离地坐到了七鸽身边,她抚摸着七鸽的脸蛋,轻声哀叹: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你不该来这里的。”
暖暖一边说着,一边蜕下衣物,趴在了七鸽的胸口……
她并不知道,看似双目失神的七鸽,眼底深处,却藏着按耐不住的兴奋。
“终于过关了……”
和绝不挑食的胃口一样,精湛的演技,也是一个职业玩家的基本素养。
七鸽心中十分清楚,就好像自己被肯洛·哈格派到维斯特这边当卧底一样,维斯特也绝对不会放过能在肯洛·哈格那边安插卧底的机会。
一个明显熟悉流程,沉迷于【兽血沸腾】之中的大师级兽人,这对维斯特来说简直是难以抵抗的猎物。
俗话说的话,真正的猎人,总是会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七鸽要扮演的,就是一个香喷喷的鱼饵。
不过,在维斯特咬勾之前,这个鱼饵还得被吃一会。
……
……
七鸽晃了晃脑袋,抱着虚弱地暖暖,把她侧过来放平。
他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哥哥,你好了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暖暖的声音听起来仿佛灵魂出窍一般虚无。
“缓缓,让我稍微缓缓。”
七鸽捂着脸搓揉了两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擦干自己的身上粘稠的,汗液,顺便帮暖暖擦干净。
七鸽捏了一下暖暖的尾巴,在她面前放下了两万枚金币,然后说道:
“辛苦你了。你和你的部族过的不容易。
哥哥能帮你的也不多,能力范围内,能帮一点是一点。”
暖暖愣了好一会,才似哭似笑地抱住了金币。
“我已经很感谢了。”
她站起身,轻轻推了七鸽两下:
“哥哥,你快些走吧。我还有其它客人要来。”
七鸽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着急,让我缓缓。”
“不能缓,客人马上来了。”
暖暖努力地推了推七鸽的背,没有推动。
七鸽奇怪地看了暖暖一眼,嘲笑着说道:
“怎么?刚刚还躺在我身上好哥哥好哥哥的叫着,这收到了金币,就开始变脸了?
暖暖,你也太过分了。”
“我本来就是过分的人啊,做我们这行的,哪会有真感情。
刚刚只是跟哥哥在演戏而已,我演戏可好了。
哥哥你该不会觉得我真的喜欢上哥哥了吧。”
暖暖用力敲了两下七鸽的背,说道:
“哥哥,你再不走,我可要赶人了。”
“呵,小妹妹还挺有脾气,来,让哥哥亲一下。”
七鸽搂住暖暖的脖子,嘴巴就要凑上她的脸。
“你别按我的头。”
暖暖用力地推着七鸽胸口,低着头把头发对着七鸽,就是不肯让七鸽靠近。
“嗨。”
七鸽讪笑了一下,吻了一下暖暖的耳朵,便把暖暖松开。
他靠在床头,闭着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味之中。
暖暖面露纠结之色,她观察着七鸽的状态,咬了咬嘴唇。
饮用【兽血沸腾】后的兽人,一旦失神太久,很快就会被无止境的幻境淹没,靠自己很难醒来。
似乎是怕七鸽陷入幻境之中,暖暖用力地推了七鸽好几下,问道:
“哥哥,你还不走嘛?”
七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说道:
“不着急。哥哥我有个毛病,别人越催,我越不想走。
别人留我,我反而不想留。”
“那哥哥你留下来多陪我一会。”
“好。”
暖暖大气,却又对七鸽无可奈何。
“哥哥,你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七鸽笑着抓住了暖暖的尾巴,说道:
“客人来就来,我顶着,不关你事。
我倒要看看,整个克鲁洛德,哪个敢赶我走。
哥没什么坏心思,就是想多陪陪你。”
暖暖着急道:
“哥,我错了哥。不是客人,我骗你的。我也没法解释,总之哥哥你快……“
嘎吱吱……
就在这时,三道门突然接连动了起来。
听到声音,暖暖立刻捂住嘴,用一种十分悲痛和无助的眼神看着七鸽,泪水几乎要涌出来。
七鸽毫不在乎门口的动静。
他单手捧着暖暖的脸,笑着说道:
“别啊,我多给两万金币,可不是想看你哭的。
哥就想买你一个开心。来,给哥哥笑一个。”
“哥,你别这样,哥。”
暖暖抽了抽喉咙,表情有些哽咽。
她明明就要哭出来了,却还是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笑容,这半哭半笑的模样完全毁了她那张清纯可人的脸,说不出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