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茵茵张大嘴巴,被震撼了,“妈妈那你会不会做衣服啊”
“妈妈~也不会。”杜莹莹实话实说,“不过妈妈会缝扣子。来来,妈妈给你看~”
没有碎布头,她从旧衣裳剪下扣子,歪七扭八缝回去。小姑娘闹着要学,手被针扎了一下,却很勇敢,“妈妈我能行。”
至于其余战利品,她把留声机送出去清洗,准备摆在吧台,剩下的摆在房间。
桌椅挑了两种,都是欧式木质的,沉甸甸的质感十足。她和于耀阳商量,选了价格高的:都不想做一锤子买卖,留住客人是最重要的。
杯子本来想用宜家玻璃杯,现在买不到,她就去商场选了清新明亮的马克杯和彩色玻璃杯,倒进饮料很漂亮。
微波炉、烤箱、冰柜冰箱、空调....
4月初,装修改建告一段落,按照于耀阳的思路,店面走低调简约的北欧风,两面墙刷白漆,用风格各异的海报、画框和照片装饰,迎面一整面墙做成木架,花花绿绿的桌游盒子从地面摆到天花板,感觉一下子出来了。
内侧四个小房间,表面平平无奇,门一开,色彩扑出墙壁:白面黑髻、半启红唇的和风艺伎;乘风破浪、残剑染满鲜血的骷髅海盗;侠客黑发星眸,剑尖停一朵花;藏蓝夜空,东苍龙、北玄武、西白虎和南朱雀各占一角,北斗七星在天边熠熠生辉。
“我觉得我们一定能发财。”杜莹莹非常满意。“这间适合狼人杀,那间适合打牌。”
另一侧的于耀阳捧着账本,半天没抬头:“杜同学,你还是做财务的,超支了这么多,日子怎么过?”
股票升得快,她心情大好,又是自己的店,采购只看颜值和品质,成本一路上去了。
杜莹莹理直气壮地点点他,“一看你就不懂财务,这些是固定资产和长期投资,年年月月摊销,不能放在一个月里面。”
见他捂着心口,杜莹莹有点小小的愧疚,拍着胸口,“如果亏了,从我的钱里面慢慢扣好了。”
于耀阳搓搓脸,把账本一合,“正经事,杜同学,店铺招牌和LOGO必须开工了,今天必须定下来。”
关于名字,两人讨论不止一次了,却怎么也定不下来:必须响亮,有个性,令人过耳不忘,又具有游戏性质,实在太难了。
“我不行,我最不会起名字了。”她摇摇头,一点灵感也没有,“用我女儿的名字行不行?”
“绿草如茵啊?绿草店?绿茵店?”于耀阳摇摇头,“算了,又不是物业绿地。蒋萌说叫趣味牌,要不然骰子联盟,我想叫英雄会,侠客联盟,怎么样?”
她吐槽,“还天地会呢,拜托,不要那么古早,我们的目标群体是大学生。最好有情调一些,让人一看就想起我们的店。”
于耀阳开始发挥,“英文的吧,玛雅文明?百慕大?印第安纳琼斯?嘉年华?”
名单列出几十个,没一个特别满意的,她按着太阳穴,在纸上写写画画:互联网年代,手游电竞和各类APP如恒河沙数,能出头的,都有个独特而过耳不忘的名字。
她看过一篇文章,越大的公司,越注意接地气,淘宝天猫用小黑猫做为LOGO,京东立刻设计一只白色电子狗,网易不甘示弱,跨境电商弄出一个考拉海购;苹果公司简简单单一个水果,非常大众化;饿了么能出头,全靠这三个字令人印象深刻;抖音、快手、小红书....
“胖头鱼。”杜莹莹抬起头,用笔点点他,“YU,你和我的名字,怎么样?”
她在纸上写下“斗鱼”两个字,随手画了两条脸对脸的热带鱼,“喏,简单明了,也很好推广。”
十多年后,这是一个直播平台的名字,好像还上了市,喏,她只想开一间小小的桌游店,问题不大吧?
斗鱼?斗鱼桌游?于耀阳盯了一会,咧开嘴巴,一巴掌拍在她肩膀,“杜玉玉,就这么定了。”
可真疼,她揉着肩膀。
当天晚上,杜姗姗再次登门,还带了儿子。
“哎呦呦,茵茵,大姨看看,这是什么啊?”她把茵茵手里的毛线球拿过来,看两眼笑了,“有你这么当妈的么,教孩子干活啊?”
茵茵闹着缝扣子,她怕扎了手,买些旧毛线和彩线,教她给公仔做衣服。
茵茵的注意力被杜姗姗手里的袋子吸引了,“大姨你还没吃饭啊?”
杜姗姗把打包的披萨递给儿子,“去吧,跟你妹妹吃去吧。”
两个孩子欢天喜地玩去了,踩着客厅里的箱子往上爬。杜姗姗照例在房子转一圈,大惊小怪地指着她被大大小小的箱子占据得满满的卧室,“杜老三,这这,你要干什么?”
“于耀阳开店,买了东西没地方放,我帮他存几天。”杜莹莹从冰箱取出柠檬片和蜂蜜,“这几天,我和茵茵挤着睡的。”
杜姗姗踩着箱子翻翻捡捡,发出咂咂的声音,“开什么店啊,得几十万吧?”
她敷衍两句,没提自己参与,“应该是吧。对了,有什么事啊?”
“没事就不能找你?”杜姗姗回到客厅,捧着柠檬水盯她一会,“老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能有什么事?只是灵魂穿越而已。
她移开目光,“我能有什么事,我就是没想到~”
杜姗姗自动带入妹妹“没想到离婚”,不由有点同情,又有点恨铁不成钢,“傻不傻啊你?”
杜莹莹站起身,打个哈欠,“明天我早起,不和你说了。”
“哎呀,你给我坐下!”杜姗姗把玻璃杯一放,压低声音,“我给你说,哥要买房了,下半年的事。家里钱不够,姜佳出钱,房就得写姜佳名字。”
杜莹莹面无表情,“写吧,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话把杜姗姗惹恼了,“杜老三,你什么意思?爸妈手里那点老底都给了哥,以后有病啊灾啊,让你我三个人扛?太不公平了吧?”
杜莹莹嗯一声,“那你说,怎么办?”
皮球抛回来,杜姗姗试探着,“我是想和你商量,爸妈已经给哥买了婚房,现在又帮哥买学区房,爸妈现在住的这套房,就不能再给哥了吧?”
上一世,她也是这么想的,和杜姗姗嘀嘀咕咕地,找个机会和母亲说,得到母亲的口头承诺。谁也想不到,若干年后,杜英山拿出一张父母2010年签字画押的遗嘱。
“爸妈的钱,是爸妈辛辛苦苦挣的,我管不了,也没法管。”她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爸妈我是不指望了,房子,还是我自己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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