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司的士兵们惊疑不定,纷纷停止抓捕的动作,打量这人是谁。
“如此口出狂言,铁定非富即贵,多半又是谁家衙内……”
“斗狗凶狠,刚才若无那位小官人出手相救,只怕小孩早已凶多吉少,民不与官斗,恐怕这一家人很难讨回公道……”
围观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为首的士兵神色严肃抿紧双唇,沉默半晌后道,“不论阁下是何方神圣,纵狗伤人已然犯法,拿下!”
夏折薇双手交叠握在胸前,压低声音问:“天子脚下,众目睽睽,谁说报官没用的?”
人很难相信或者接受认知之外的事物,除非自己亲历。崔皓目光淡淡看着难掩兴奋的夏折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放开我的狗,”锦袍男子骄横道,“回去喊你们勾当官,或者监事亲自来见我……”
说完,男子牵着狗想要离去,围护在他身边的小厮个个身强力壮,街道司的士兵们不好强上又不肯就此放行,双方陷入僵持。
“……向衙内莫要使我们难做,放过它我们如何交差?”
有个机灵的小个子士兵“临阵脱逃”,请回一个长相斯文的官吏赶来镇场。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肇事黑狗喘着粗气仍在拼命挣扎,涎水沿着红彤彤的舌头直往下流,锦衣男子皱眉环视一圈,不胜其烦道:“既然认得我,那就识相点别拦路!”
斯文官吏微微一笑,说什么也不肯放人:“刑事案件不归街道司管,首府衙门的衙役马上就到,烦请向衙内移步。”
“好好好,”锦衣男子连说三个好字,临行前仔细打量他,“你是个聪明人,只可惜用错了地方。”
作为人证,夏折薇和崔皓也需前往首府衙门。
“阿皓,这人你认不认识?”
“向琮,工部侍郎之子,街道司的人确实奈何不了他。”
夏折薇对官职方面一窍不通,继续小声问他,“听起来像是两个地方,为什么奈何不了他?难不成街道司归工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