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承宣能大概猜到长乐脸上的巴掌印是怎么来的。
长安侯府今日大摆宴席为养女庆贺及笄礼,早三个月前就已经广发请帖,将盛都的权贵邀请了个遍,还往他的宣王府送了一张请帖,只是被他随手扔进了废纸篓而已。
长安侯夫妇守着祖荫爱慕虚荣,觉得养女为他们挣来了脸面便偏心养女,疼的像眼珠子一样,反将长乐这个亲女似若草芥。
怕是都忘了,今日除了他们养女及笄以外,也是长乐的及笄生辰。
当真是一对将鱼目当珍珠的蠢货。
“用过饭了吗?”
又是十分突然的一句,长乐又被问的愣了愣才摇头,“没有。”
“先吃饭。”卫承宣给了徐瑾一个眼神,朝着雅园的一个侧门走去。
徐瑾拱手一礼,转身离开。
长乐有求于人,当然不敢反对卫承宣的提议,即便心中焦急忐忑,也只能乖乖的跟在身后进了雅园。
雅园进出的腰牌虽然难得,但也放出了不少,以卫承宣的身份,要弄来这么一块腰牌自然轻而易举。
两人进了雅园,便有侍女上前行礼,随即安静的领路。
雅园不似其他酒楼或是茶楼那般是楼层建筑,它是真的院子,而且占地极广。
其中还有许多各式风格的独立小院,若是舍得花银钱,是能够以月包下一个单独的小院用以招待客人或是自住的。
长乐本以为侍女会将他们领去一个这般的独立小院,毕竟以卫承宣的身份,在雅园里有个包下一个独立的小院也十分正常。
但侍女却是将他们领去了一个湖心小亭,亭中已经摆设好了两张长形小桌,且是对立而设。
如此侍立在湖心的侍者既能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却又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长乐心中微动,忽然想到了卫承宣刚才在马车里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