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君被隔离在十七楼的东侧,他和其它五百七十三名的员工都没有发生明显的疾病症状,因此被隔离到这个没有危险性的区域。
每天都会有护理人员来这里为他们量体温,确保他们没有出现发烧或是其它不舒服的症状。
事情大大出乎魏凌君的意料之外,美国人对于不知名传染病的重视程度,让他重新对美国这个国家有了新的认识。不过,他可不认为美国的研究人员可以处理这个问题,毕竟,这是亚洲地区上千年来的独特技术,隐密、灰暗、恐怖,夺人性命只在意念之间。
趁着护理人员刚刚离开,魏凌君无声无息离开病床。
走廊上,穿着白袍的护理人员来回快步走,每个人脸上都显得紧张与不安。
魏凌君右足一蹬,身影幽灵般移出隔离区,在走廊上以三度空间方式快速移动,连续闪过好几个低头快步走的研究人员。
来到灯火通明的会议室外,魏凌君灵敏的双耳正好听到里头的人在说话。
“杰瑞比,你手上的那个病毒株有没有什么反应?”说话的人坐在会议桌的一头,满脸困容,脸上长满胡渣,眼袋大的像是一条泥鳅。
名叫杰瑞比的是印度人,脸部五官非常深邃,是个个性坚毅的中年人。
“不行,那株病毒自从被分离出来之后就一直处于没反应的状态,见鬼了,连培育都没办法,我从来没有看过这种品种,连类似的都没有。”杰瑞比摇摇头,手上的铅笔几乎被他的牙齿给咬烂了,脸上厚重的眼镜就像是快要压垮他的颈椎似的,低头斜眼看着满脸胡渣的欧净奈博士。
欧净奈博士是这次会议的召集人,也是疾管局洛杉矶的代理处长,一辈子都在研究传染病,足迹踏遍罗马尼亚、阿尔及利亚、狮子山共和国以及大半个东南亚。
医学视察员查顿依曼坐在旁边,他是个经验老道的实地调查传染病学专家,苍白满是皱纹的脸庞给人沉稳、冷静的感觉。
自一九七三年八月开始他就从事传染病学调查工作,那一年他才二十七岁,对于发现病源有着别人没有的直觉,在这一行是个不可多得的老手。
不只如此,在座的还有洛杉矶公共卫生处的病毒即力克次病理实验室罗博丝主任以及美国公共卫生协会的查尔斯博士,他们莫不脸色凝重,神情略带焦虑,无法精确得知传染病的来源,这对疫情的防疫有着难以弥补的大漏洞。
欧净奈博士用笔在PDA作下记号,会议桌后头的视讯官员也个个面色凝重。
“欧那,你的那个病毒株呢?”欧净奈博士继续问。
欧那也摇摇头,不只是他,与会的其它几个研究人员都不约而同的叹气摇头。
从来没有看过那么奇怪的病毒株,这种刚刚发现的病毒就像是凭空突然出现似的,一下子就多了五种,而且一离开人体后随即进入类似“孢子”的状态,实在令人感到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