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既能体现宽厚仁慈,又能确保自己不会被反噬的活路。
在古代,三位老先生对杨泽的这种打磨,有一个很高深莫测的说法:培养帝王心术。
倘若有人让杨泽举例说明,为什么安菲儿的爷爷奶奶明明有傲视王侯的资历,可是现在却籍籍无名的原因,他也就只能打个不恰当的比方:
他们是生活在明宣宗时期的,曾经效忠于建文帝的旧臣。
他们行医半生,又做了半辈子的教育工作,用桃李满天下来回报永乐帝的不杀之恩,已经是他们所能做到的极限,自然没有能力再和其他亲戚们争权夺利。
幸运的是,至少在他面前的这六位老人,还念着安家两口子当年的救命之恩。
杨泽看到霍青青三人依然站在身侧,还没有坐下来,才想起今天的考试还有最后一道题。
而且仍然是一道无解题:红门总会的成员中,既有政党,也有数不清的商会,在某些国家和地区,它还有数不清的帮会。
也就是说红门总会的本质,既是政党,也是商会,在某种角度上,还是帮会。
举例来说,对于132万名登记在册的会员当中那些犯了错误的,你既不能按照政党的管理条例去进行管理,又不能按照商会的松散利益联盟的章程去约束,更不能按照帮会三刀六洞的帮规去惩罚。
同时,在一些可有可无的问题上,还不能以现行的各国法律去报警抓人。
所以你看,这是不是就很无解了?
这就又涉及到人类社会复杂的另一面:人心。
如果杨泽有时间有精力,基于他是世界首富的现实基础上,如何收买人心的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决: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多去慰问,多去考察。
可是,他现在每天虽然一直坐着不动,可实际上,全球各地的事情却多得让他忙不过来。
那么剩下的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