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打满算,即便把26家茶企的总资产加起来,或许还没有到10亿元,涉及到员工数量或许还不到2000人。
即便背后涉及到至少2千个家庭的生计,也不至于让常务副太守亲自来迎接。
和杨泽猜想的一样,林山河在回城的路上透露出实情:
“形势比较严峻。黔州府辖下六市三州的财政已经被挖空了,有些地方的信用额度已经透支到二百年以后,如果不能及时补救,极端情况下,明年的失业人数有可能达到五百万人。”
杨泽抿着唇,一言不发:东北工业区还嗷嗷待哺,西南大山里又闻惊雷。
官府大量举债发展地方经济的模式,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算不得错,错就错在新官不理旧账,新官不理旧方案。
你借钱干出了成绩升上去了,他一来又继续向银行借钱,推翻你的计划去干其他能干出成绩的项目。
就像所有城市的道路年年修,却总是修不好,更别提数不胜数的烂尾基础工程。
林山河对这些问题很重视,主要是因为接下来要由他处理这个烂摊子。
杨泽只能说: “领导,我能做什么?”
在飞机上,程向前已经从官府层面分析过黔州官府面临的困境难题,认为即便杨泽在一些项目上吃亏,也得替他们把事情给办了。
林山河没想到杨泽问得这么直接,沉吟着说:“你知道,黔州府的茶企数量有三万两千多家,然而在这场暴雨中,几乎无一幸免!”
在农林牧副渔产业占黔州府主体产业比例高达33%的数据面前,所对应的受影响人口总数至少要到1000万人!
从种植端的合作社,到加工环节的加工厂,再到贸易环节的销售公司,乃至各类终端零售商等等…
杨泽挑了挑眉,开阔了眼界之后的世界首富没有被数据吓到。
他沉思着问:“您说的那26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