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闻觉盯着地面,眼睛里面空空如也,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很是苦涩。
他很想问问陆清明,我现在对你来说,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闻觉以前从不好奇这个问题。因为他心里有笃定的答案。
他曾经确信,自己是陆清明在这世界上最为重要的人,至少是之一。
但那年生日之后,闻觉就有点搞不明白了。
圣诞之后就是新年,新年之后,纽约很快迎来春天,以及闻觉的十九岁生日。
每年生日,陆清明都会变着花样给闻觉送礼物。以往两人分隔地球两边,闻觉通常会在三月上旬收到惊喜。
去年搬来纽约,两人低头不见抬头见。闻觉掰着手指倒数生日,临到三月二十六号,他生日的前一天,陆清明还是没有动静。
闻觉心里隐隐有点失望。只是有点而已。
他平时本来就是个没有仪式感的人,如果不是他的朋友们十分热爱张罗,他连生日派对也是能省则省。
闻觉暗自在心里给陆清明找借口:我跟他现在几乎天天住在一起,每天都像生日一样开心,生日也就显得并不特别了。非特别的日子,本来也不需要礼物加持。陆清明不是忘了我的生日,也不是忘了我的礼物。一切都是因为我们现在已经亲密到了有点过分的程度。
亲密到过分......
想到这里,闻觉又把自己哄开心了。
三月二十七号当天,陆清明很早就出了门。他在冰箱上给闻觉留了张便利贴,隽永的字迹写着生日快乐,以及共进晚餐的时间地点。
闻觉撕下便利贴,用力亲了一口:看吧,我就知道,他是挂念着我的。
上午放学后,闻觉特意找到一位名叫Kevin的著名造型师捣持头发和穿搭。Kevin是个仔细的人,光是修剪头发就用了一个半小时,闻觉屁股都快坐塌了。
造型完成后,Kevin看着镜子里的闻觉,眼睛发直:“宝贝,你看上去简直太美味了!从头到脚都在发光!”
闻觉带着这身美味的造型,开着他的小玛莎,准时来到陆清明预定的法餐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