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柒在昨晚的那个院子门前站了好久,刚打算再进去看看时,一阵欢声笑语从另外一个路口传来。
她看见褚明袖低着头牵着孩子的手,眉眼间虽然依旧有些冷淡,但周身沉稳的气质足以让孩子们觉得他是个温柔可靠的人了。
戚柒立马躲到月洞门后悄悄地仔细看着这一幕,褚明袖分明与昨晚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她不该认错人才是,除非是双胞胎或者一体双魂,否则怎么解释褚明袖昨晚怎么会住在这边,而非他原本的卧房?
待一群人往正殿去了之后,她溜到昨晚“褚明袖”待过的那个房间,里面相当干净整洁,床铺平整得像是没人睡过,房间里空荡荡的有股花草的熏香,没有半分昨夜浓厚的血腥味。
她将房门锁上,回到了镜子中。
镜中世界广阔无垠,山川草木和流水平原间孤零零地伫立几座房屋楼阁,这还是戚柒和大白忙活了数年才建好的,想来也是该招点鬼去多建些房子了。
戚柒先在屋外几处兔子常去的地方找了找,没看到她,便直接进屋去,发现兔子安详地睡在地上的窝里,大白还在躺着品味睡梦的余韵,听到脚步声就立马飞扑到戚柒身上,看来今日是睡够了十个时辰了。
他看着不过五六岁小孩的模样,欢喜全挂在脸上,要不是戚柒卡在他咯吱窝底下把他接住,恐怕今天非得跟被八爪鱼缠住了似的动弹不得。
“大白,你先自己玩去,我跟兔子有话要讲。”
戚柒刚把他放下,大白就抱住了她的腿,这下走路更慢了。她是真不懂褚明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害得她走两步都觉得累得慌,大白是好大白,全怪褚明袖。
她凑到兔子耳边静静地问,“兔子是不是想要被戚柒暴打一顿啊?”
“哼……”兔子在睡梦中听到都冷笑一声。
“你完了!”戚柒直接将兔子从窝里提溜出来,笑眯眯地挠兔子的肚皮,大白觉得好玩,也伸出个手指试探性地戳戳,软软的还热乎乎的,一大一小都跟流氓一样。
兔子这才悠悠转醒,蹬了两下腿发现挣脱不了就直接摆烂任摸了,装作义愤填膺地说道,“想想歌楼的那些女孩子男孩子们也被这样摸来摸去过,我真气啊!”
“一只兔子哪来那么多戏,我要问你,褚明袖是不是有双胞胎弟弟或者哥哥啊,要不就是他是不是脑子有点什么毛病?”戚柒边挠边问。
“怎么,一个满足不了你?”兔子又摆出猥琐的笑,顺带瞄了一眼大白,将大白吓得连忙钻到戚柒怀里。
不出所料,她得到了一个脑瓜崩,身体被挠得舒爽,再加上这一下,几乎把她魂都弹出去了,满眼冒星星地说,“他那脑子哪能有什么毛病,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不一会儿又跟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突然身体挺直,硬的和块铁板一样,“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