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巧,怎么能在这儿碰到诸位。”
七八个男人从林中走出来,穿着有些文气,其中两三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又立马掩去,而为首那人颇为自来熟,直往他们走近。
小蛇这次出行不过带了五名随侍,略微懂些拳脚,迎着他们的面,挡在了他们这一群看着就极弱的姑娘公子身前。
“哎呀哎呀,别害怕,我们兄弟几人自既南郡而来,往京城去,在这幻溪山中绕了几日路,好不容易回了正路见到你们,真是缘分呐。”
戚柒看着随侍让开一条道,小蛇从他们身后走了过去,只美丽但阴狠的一个笑,立马让那群男人意识到,他们并不是好招惹的。
但小蛇在与他们的攀谈间透露出,她才是最终拿主意的那个人。
戚柒心思微动,袅袅起身,配合着他的说辞。
天色将晚,山路难行,那几人提议要不往离这不远处的村庄里去借宿,省得在这深山里挨饿受冻,说完指向了山坳有炊烟处,果然隐隐还能听到鸡鸭牛羊的声音。
“这深山之中竟然还会有人。”戚柒故作惊讶,她只身站在山边,像一只即将飞跃而下的鸟雀。
刘光祖虽并不信任这伙人,但他早知“晴”的疲惫,支着临时折来的棍子,一瘸一拐地朝她走去。
“晴,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好。”戚柒想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答应地很果断,但转过头看他,却不知何时,在他的眼里,“晴”的眼泪又已泛滥了。
她越往那村中去,心便越慌,任何一丝不和谐的声响,都能让她变得一惊一乍,因而她把坐在车头的刘光祖叫了进来,试图缓解属于这具身体的恐惧和不安。
刘光祖看她状态不对,忧虑地替她擦去了她额头上的汗,任由她攥紧他的手,本想让同一辆马车中的楼主,唤随侍来看看,但见这楼主摇了摇头,与他说这不是药石可医之病症。
这是心病。
“晴”紧闭着眼睛,陷入梦魇似的喃喃自语,“丰宁二十年十月十日,行至幻溪山,有村名为灵渠……”
“溪水与绿影环抱,儿童嬉闹,其见新客却不认生,竞相邀,入村即见牵牛花爬满篱笆,每户人家仅以一墙相隔,乡邻融洽,乡风淳朴,村长称与我一见如故,遂与几位贤兄一同借宿。”
是夜,戚柒猛然清醒,她心绪未有不宁,但晴的躯体反应剧烈,满头大汗,她扶着床头干呕几声,终于惊动了门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