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门金蝎堂堂主沐阳,乃是一位年逾四十的中年人。乍一看去,其鹰视狼步、阳奉阴违,为人八面玲珑。那双灼灼的眸子,隐隐透露着其深不可测的内力。
沐阳身后跟进来的,有倭特使忍者五右卫门,而最后进来的则是金蝎堂右护法红芍。
云中扬瞧见这三人,却并未有任何动作,只因他深知,此刻不做挣扎,才是最好的挣扎。
“堂主,我错了,西门长霆与绿槐一同来陷害于我。我未请示堂主,便自作主张将西门长霆以五步金蝎毒就地正法,如今仅留绿槐交由堂主亲自处置,我知错了,请堂主责罚。”云中扬一脸无辜,跪在地上向沐阳请罪。
“云堂主,西门长霆负责护送五右卫门先生的货物,却保护不力,本就该死。只是念及曾经共事之情,我未杀他,欲给他一个将功补过之机。未曾想,他尚未寻得毁货凶手,便命丧于你的五步金蝎毒之下。云堂主呀,今日,你需给我和五右卫门一个合理且能活命的交待,方可!”沐阳并未看向云中扬,而是扫了一眼五右卫门和红芍。
“属下,明白,明白。”汗水顺着云中扬的额头不断滚落,他磕头如捣蒜一般。他心中明白,今日若无法给沐阳一个合理的杀死西门长霆的交代,自己这条小命怕是就要交代了。
“把解药给绿槐,我稍后有话要问他。”沐阳向云中扬下令。
绿槐服下解药,运功调息许久,总算站了起来,向沐阳抱拳说道:“谢堂主救命之恩。云堂主杀了西门堂主,还欲对我灭口。西门堂主查到他与楚江货物被毁有关;而我则查到他私会囚犯公孙瑾,并在为帮她逃走做准备。”
“他私会公孙瑾,可有凭证?我且告知你们,如今公孙瑾已从我们的地牢被人劫走。我刚得到苏醒的狱卒汇报,去地牢救走公孙瑾的是两个黑衣人,他们用五毒门迷烟迷倒全部狱卒,大摇大摆走出牢房,带走了公孙瑾。”右护法红芍向沐阳堂主汇报着,也是在说与众人知晓。
“绿槐,你可有证据,证明云中扬与公孙瑾有私情,就是救走公孙瑾的黑衣人的幕后帮凶?”沐阳目光狡诈阴险地看向绿槐。“倘若你无法证明,那便是诬告,需受处罚,你可明白?”
“回堂主,证明云中扬与公孙瑾有私情的证据此刻就在云中扬身上,您派人对他搜一下,自会有所发现。”绿槐笃定地盯着云中扬,说道。
“哈哈,笑话,天大的笑话!我恳请堂主,对我彻彻底底搜身清查,还我清白。”云中扬大笑着,毫不避讳地伸开双臂,坦然地让众人搜查。
“绿槐护法,由你亲自来检查,云某人决不会背负这不白之冤。”云中扬气愤地指定绿槐亲自对自己检查。“有劳绿护法了,查出记功,查不出认罚。”沐阳大声地对众人讲。
绿槐仔仔细细地对云中扬全身上下进行了一番检查,却毫无所获!他脸上满是不甘之色,心中暗自嘀咕:“不对呀,明明应该会有什么的,之前的预案明明说会在云中扬身上发现公孙瑾的身份玉佩,可为何没有呢?”抱着不甘放弃的念头,绿槐又在云中扬身上展开了二次查找,这一次,连云中扬的隐私部位都没放过,然而,依旧一无所获。绿槐仍不死心,紧接着对云中扬进行了第三次查找,这次更为仔细,连头发丝,乃至每一寸肌肤,都彻彻底底查了个遍,可结果还是一样,什么都没有。
绿槐刚欲对云中扬进行第四次搜查,一声“胡闹够了没有?”陡然响起,打断了绿槐的搜查工作。说话的正是一直在旁如同看猴戏般、始终未发表任何看法的忍者五右卫门,看样子是这场戏看得腻了,总归是需要一个结局。
沐阳也对这一遍又一遍的搜查感到厌烦至极,对绿槐的忍耐已然达到极限,犹如火山即将喷发。“绿槐,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
云中扬身上什么都没被搜到,可最看似无所谓的他,反倒为绿槐说起话来:“绿槐护法尽心尽力地搜查,为我洗刷了嫌疑。我觉得绿槐是个好人,我十分赞赏他对待工作一丝不苟的精神。沐堂主,我建议为绿槐护法给予一次口头表扬。”
绿槐的脸臊得如同一块大红布,若有个地缝,他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绿槐不时用眼神瞟向角落里的红芍,红芍却不知究竟哪里出了差错,一直低着头,不敢与绿槐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