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烈终究还是未能躲过五毒门门主拓跋吉祥那威力骇人的彩色变异真罡气。众人只见熊烈大口喷出中毒后夹杂着碎冰的腥臭味黑血,痛苦的神情瞬间布满他的面庞。肉眼可见,熊烈的头上、胳膊乃至全身都发生了惊人的变化。起初,他的肌肤由正常肤色转为浅黑,而后又逐渐加深至深黑。此刻的熊烈紧紧抱着头,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局部肌肉痉挛抽搐,仿佛正承受着无尽的折磨。这种死亡的阴霾笼罩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拓跋吉祥的“万毒归一”所带来的中招死法,令在场众人无不毛骨悚然、胆战心惊。每个人心中都暗自思忖,往后与人交战皆可,唯独这五毒门,定要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小子,我知晓,此刻我说什么,你也无法听见了。你中了我的‘万毒归一’,这仅仅是你痛苦的开端。你会缓缓感觉到自己的骨头犹如万千蚁虫疯狂啃噬,内心仿佛有无数毒虫肆意钻咬。你的身体会逐步变黑,接着由黑转绿,由绿变紫,历经多重毒变。每一种毒变都会侵蚀你的筋脉、血肉,让你的身体机能逐渐崩溃,直至最后化为一滩令人作呕的毒水,永远留在这尘世之中。”五毒门门主拓跋吉祥看到熊烈痛苦的表情,对自己‘万毒归一’甚是满意,不觉脸上洋溢出阴险的笑容,这令场外小笠原一郎众人看了为之无比心惊。
“恭喜,门主,杀了这狗杂碎,让我们今日大仇得报!门主的毒功,堪称冠绝天下。今日有幸得见,真让我们大开眼界,果然是名不虚传。往后我们东夷来大夏合作,还得多多仰仗门主的大力支持。”小笠原一郎此时对五毒门门主的毒功推崇备至,言语之间尽显谄媚之态。
庆王看了一眼身旁不远处的小笠原一郎,眼神微眯,嘴角不自觉地多出了一丝冷笑。紧接着,他又将目光投向场中的两人,一个是风采卓然傲立、一脸阴笑,宛如在欣赏着自己毒功亲手打造的杰出“作品”一般,注视着眼前痛苦不堪的熊烈,其身体颜色变幻不停,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另一个则是依旧伫立着的熊烈,在中了“万毒归一”后,身体正经历着痛苦的转变。
此时,五毒门门主望着中毒至深的熊烈,身体发生着种种变化,却依旧屹立不倒。五毒门门主心中不由得感到万分吃惊,暗自思忖道:“平日里,中我‘万毒归一’之人,也就坚持几秒,变色几次,便会倒地暴毙身亡,化为一滩腥臭的血水。他娘的,今天这小子,中了我这招,莫不是见鬼了?不但坚持表演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不死,真是活见鬼了。”
拓跋吉祥心中满是诧异,看向手中运功托在半空的万毒钵盂。只见那万毒钵盂中,一丝丝一缕缕的彩色烟雾正不知不觉地缓缓借住空气流向痛苦的熊烈。而熊烈那边,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向拓跋吉祥手中的万毒钵盂召唤。“我靠!”拓跋吉祥心中一惊,暗觉非同寻常。这万毒钵盂里面乃是我五毒门历代掌门历经西戎国、东夷国、南越国和大夏国收集的奇门之毒,每一种毒都是历经生死考验,方才采集到手,化为毒气,被收集在这天下可存奇毒的万毒钵盂之中。今日这万毒钵盂莫非是中了邪,怎么会如此这般?向来它都不会自动释放里面的毒气,而里面的毒气,想要释放出来也只有五毒门掌门知晓使用的功法口诀。
拓跋吉祥顿感情况极为不妙,“今天真是活见鬼了,万毒钵盂里面的奇毒,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消耗殆尽了。五毒门历代掌教的心血,那可是五毒门最大的底蕴,最深的依仗呀!决不能毁在我的手中。”拓跋吉祥当即运功,念出收功口诀,大喝一声:“万毒钵盂,收!”试图收起悬浮在半空中的万毒钵盂,阻止里面的奇毒无故流向熊烈的身体。
场外的众人,瞧见场上的拓跋吉祥突然间变得手忙脚乱,伸出双手想要极力捉住半空中的五毒门至宝万毒钵盂。此时的五毒门门主,全然没了刚才的风采,不再是那副得意洋洋、静观自己得意“产品”的模样,转而换上了一副好似喝过黄连水一般的苦瓜脸表情,万般无奈地向场中的庆王和小笠原一郎求助道:“王爷,小笠原将军,快快出手助我杀了对面那小子,阻止五毒钵盂的奇毒向他那边流失。”
场外众人皆是一脸惊愕,方才还是熊烈中了“万毒归一”即将死去的态势,可眼下这一秒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五毒门门主拓跋吉祥如此惶恐,说话都显得语无伦次。庆王、小笠原一郎齐声问道:“门主,究竟发生何事了?怎会如此惊慌。”
“一时半会儿也难以说清,你们还是赶快出手吧,再不出手,恐怕就迟了,这小子简直是个魔鬼呀!我的万毒钵盂,你快快停手啊!”拓跋吉祥说话时明显已带着哭腔。场外众人面面相觑,你瞅瞅我,我瞧瞧你,一时之间都没了主意。这打着打着,怎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庆王看了一眼小笠原一郎,小笠原一郎似心有灵犀,不再犹豫,施展出自己的大招“影刃灭世斩”,真罡气化作一轮如弯刀般的劲气朝着身体仍在扭曲挣扎且已中毒的熊烈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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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事再度发生,只见万毒钵盂发出耀眼的红光,瞬间强光闪过众人的眼睛,使人根本无法睁开双眼。与此同时,这光芒幻化成一面光盾,成功阻止了斩向熊烈的“影刃灭世斩”,减缓了其斩击的速度。经过一番激烈的对抗,“影刃灭世斩”冲破了万毒钵盂形成的光盾,余威径直斩向了中毒且已失去意识的熊烈身体。
中毒痛苦挣扎的熊烈,虽然此刻已然神志不清,但潜意识中,当“影刃灭世斩”袭来,他的本能保护机制瞬间启动。只听依旧处于极度痛苦中的他,暴喝一声,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那“影刃灭世斩”袭向自己的真罡气。一阵雷鸣般的碰撞响声骤然响起,伴随两物撞击产生的绚烂火花,场上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众人皆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见万毒钵盂已经稳稳地落在了拓跋吉祥手中,停止了运行。拓跋吉祥看向手中的万毒钵盂,其颜色早已由鲜艳的红色变成了暗淡的黑灰色。拓跋吉祥满心困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向使用起来得心应手的五毒门至宝,今天为何会如此反常。他反复查看,眼中满是心疼之色。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场中经历过“影刃灭世斩”与“万毒归一”双重考验的熊烈,他依旧如劲松般笔直地挺立在那尚还留存着些许模糊轮廓的小院场中。只不过,曾经沾染在他身体上的污泥,仿佛被岁月的洪流冲刷殆尽,那触目惊心的血迹,也如同被神秘的力量抹去了痕迹,消失得无影无踪。众人眼前出现的,是一位身着破破烂烂、布条缕缕挂落的衣衫的青年。那衣服上的裂口,在诉说着他今日所经历的苦难与折磨,是真实发生过的。然而,此刻的他,已然脱胎换骨,原本憔悴的面容焕发出青春的光彩,身姿挺拔而矫健,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蓬勃的生机与活力,帅气十足。只见他略显腼腆地抬起头,嘴角上扬,露出温和的笑容,向众人轻轻打过招呼。
随后,他向不远处还愣在原地的小笠原一郎、拓跋吉祥,还有庆王,说道:“今日不难不死,我要谢谢诸位的成全。”
庆王,缓了缓神,目光中满是惊讶,仔细地打量着熊烈明亮且没有一丝伤痕的身体,问道:“我曾听闻,有一种体质,需在万毒中淬炼,在千锤百炼的重击之下,方可成就一种练武圣体。阿牛,你小子,今天莫不是走了狗屎运,成就了百年难遇的淬毒之体吧!”
小笠原一郎、拓跋吉祥听着庆王的话,惊得嘴巴张得老大,半天都合不拢了。